“你在外面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伏黑甚尔打量着他的表情:“我之前认识一家和你的姓一样的人,就想着有没有可能和你有关系。”
荒殿一警惕起来,他一下反应过来伏黑甚尔之前提起他儿子不是真的想邀请他一起去探亲,而是借机打探他的背景。
一般人可能就当是唠家常让他混过去了,荒殿一对这事比较敏感。他来路不明,有心人一查,可能就会查出点问题。
他心思转了个遍,面上若无其事:“我是大众姓氏,碰上一样的很正常,我之前还见过一个姓伏黑的少年呢。”
伏黑甚尔:“如果你是说伏黑惠的话,他就是我儿子。”
荒殿一:“......哦。”
仔细一看,这俩人是有点像。他之前都没怎么注意,因为两人气质差得有点大。
荒殿一:“我没有在世的亲人,你想多了。”
伏黑甚尔:“是吗,我还以为终于给那家人无人继承的遗产找到了个继承人呢。”
荒殿一疑惑:“遗产?”
伏黑甚尔:“嗯,因为他们祖上是有名望的家族,虽然到了近代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了,但他们家还是有着一笔丰厚到令人垂涎的‘遗产’。”
荒殿一琢磨了一下伏黑甚尔的话,觉得他好像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这些显然都和他没关系,但伏黑甚尔这个时候提起,不会没有原因。
他决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荒殿一问:“他们家一个人都没剩下吗?也没有孩子?”
伏黑甚尔:“被闯入家中的咒灵杀光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果然有新的情报出现了,这家人是被咒灵杀死的,虽然咒灵杀人这事很正常,但伏黑甚尔这个说法,荒殿一觉得不像是一场意外。
荒殿一:“这只咒灵是有目的性的瞄准了这家人?因为,那份祖上继承下来的遗产?”
伏黑甚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你还挺敏锐的。很多人都在觊觎这份‘财产’,不过因为一些禁忌和限制,只有等这家人都死光了,这份遗产才能被自由分配,我倒不意外他们最后会被杀,想对他们出手的人太多了,他们又太弱小,无力守护住这份‘财产’。”
荒殿一:“既然这样,遗产应该早就被瓜分干净了,也没什么必要再找继承人了吧。”
伏黑甚尔轻嗤出声:“确实,如果那些瓜分遗产的人没有因为心里有鬼,开始怀疑这家人还有血亲,从那场多方联合的清洗中活下来了的话。”
荒殿一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和那家人一个姓,有可能会被怀疑是他们的亲戚?”
这什么锅都往他身上扣呢?
伏黑甚尔耸耸肩:“血脉是关于这份遗产的最大限制,如果真的还有这家人的后人在世的话,那些人到手的东西就瞬间成了空气,你说他们会不会紧张。”
荒殿一吐槽:“那他们干脆把这个世界上所有这个姓的人全杀掉好了。”
他又不是听不出来,伏黑甚尔口中的这家人肯定是咒术师,这八成是什么咒术界的秘辛。
伏黑甚尔:“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如果是那个家族的后代,迟早都会走到他们面前,毕竟那是个天生就和诅咒扯不开关系的家族,血脉中流淌的本能让他们做不到远离。”
电梯到了,他们一块走了出去。
伏黑甚尔笑了笑:“而你,你和咒术界走得太近了。”
荒殿一无语,“就因为这个?他们不会调查一下吗。”
说完荒殿一自己也噎住了,等下?要是调查了不就更不妙了吗?
他当然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他问题可大了去了。
他口风一变:“他们难道没确认一下流有这个血脉的人是不是都死了吗?”
伏黑甚尔答道:“确认过了,不过有一个消息,我也不是很确定。据说这个家族六十多年前有个女儿因为不愿意和御三家联姻,就和一个男人私奔了,当时的家主特别生气,就把这个女儿除名了,不许任何人提起。”
“我之前说了吧,这个家族的血脉和诅咒是分割不开的,远离了咒术界就会很倒霉。
有消息说,这个女人很短命,她这一脉受这件事的影响都死得很早,最近一次有消息传过来是二十多年前,听说她女儿的女儿生下孩子就死了。消息都模棱两可的,说不准是真是假,如果这个孩子存在的话,也差不多快到他们家这一脉的死期了吧。”
明明就与荒殿一无关,但他总觉得说到死期的时候,伏黑甚尔特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荒殿一就当听了一个挺有意思的故事,他已经很忙了,对工作和拯救世界之外的事情都无毫无兴趣。
他只希望故事里为了抢别人的财产就把人家杀光的那群人,不要来找他的麻烦。
打扰主管的工作,主管会很暴躁。
到了楼上,伏黑甚尔就准备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仿佛他提起的那件事只是随口一说。
荒殿一叫住了他,本着关心员工的想法问:“你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件事?”
伏黑甚尔本来没想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