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汉和孩子们一走,秋长生立马看向兄嫂。
唐宁也跟着将目光落到秋景明身上。
秋景明起身关了大厅的门,神色凝重,“长生此行有危险!”
“危险?”唐宁和秋长生对视一眼,皆面带诧异。
秋景明重重颔首,“长生和珲儿同我有血缘关系,从你们的面相我看不出什么,可苏嬷嬷和琴枝他们就不一样了,所有侍卫面呈灰败之色,苏嬷嬷的面相更是必死之兆,若是只有一两个人也就罢了,可你带来的所有人都是这个征兆,说明什么?”
秋长生顿时白了脸,“说明我和珲儿也有危险,大哥怎么办?”
秋长生猛地站了起来,面露急色,她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宁和珲是她的命根子,绝对不能有事。
寻思着她就忍不住想去把宁和珲带回来。
唐宁忙安抚道:“长生,你别急,珲儿跟子墨子扬在一起很安全,他们二人的身手极好,还有贴身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这里又是定北侯府,即便有危险也不会是现在。”
跟秋景明成亲这么久,于风水面相上她还是个门外汉,可一些说辞还是能懂的,面露灰败之色就是即将倒大霉,不过不会那么快应验。
秋长生缓缓坐了下来,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跳,根本就静不下来。
秋景明沉吟道:“现在的情况都是我推算出来的,事情还没发生,即便跟皇上禀报也无济于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就明白了。”
“怎么做?”秋长生急切地问道。
秋景明看向唐宁,意味深长道:“夫人,我知道你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李代桃僵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唐宁只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秋景明的意思,不一会儿秋景明推开门,秋长生趁机把苏嬷嬷和琴枝几个心腹叫进来,一番折腾后琴枝和琴蓝一通前往秋子墨的院子带宁和珲回水云间。
秋子墨和秋子扬在看到琴枝和琴蓝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收到眼神示意后立马噤了声,眼睁睁看着宁和珲被带走。
路上宁和珲一蹦一跳地和琴枝琴蓝说道:“本宫决定了,回宫就跟父皇请示在定北侯府多待一段时间,两位表兄的学识太丰富了,比太傅教的都好!”
琴蓝笑笑,宠溺地说道:“那十二皇子可要好好努力了。”
“嗯!”宁和珲更加高兴了。
回到水云间后一切风平浪静,并未有任何异常,但熹贵妃却以身体微微不适闭门不出。
秋老汉收到消息立马急匆匆过来瞧看,其他人即便担心却入不得这里。
接下来几日熹贵妃一直窝在水云间,秋老汉每次过来跟她说说话,倒也惬意,直到皇帝派人过来传话秋长生才命人收拾行李。
也是在这一晚,定北侯府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群人在黑夜里犹如壁虎一般飞檐走壁,潜入的时候悄无声息,不仅躲过了最外围站岗的那些皇宫侍卫,连内院巡逻的熊庆林都没能察觉到异常,带着人直接走了过去。
对方似乎早就摸清了定北侯府的大小院落,熟门熟路地摸到水云间,几人通过手势交流,随后六人快速爬到熹贵妃住的房间屋顶,连拆瓦片都做的寂静无声,一看就是老手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屋顶开了一个适合进入的洞后,他们还往里面扔了好几个迷魂弹,又等了片刻才陆续往下,待六人全都进了屋子,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响起。
屋内六人瞬间慌了,不过很快他们就恢复镇定,举着长剑奔向床榻。
床幔一掀开,一阵青烟朝他们袭来。
“不好!”六人齐齐后退,想原路返回,结果他们下来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走了,想上去是不可能了,只能走门了,没等他们开门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破开。
熊庆林粗狂的笑声传了进来,“里面的几个瘪三,识相的给老子出来,不然老子让你们断子绝孙,到宫里当太监!”
“熊护卫长,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我们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琴枝悦耳的声音传来。
熊庆林立马憨笑出声,“是是是,姑娘说得是,老熊没什么见识,你可别往心里去。”
“熊护卫长过谦了,谁不知道您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要说见识也是奴婢不如您。”
两人一唱一和,把屋子里的六人给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们商量着拼个鱼死网破,结果刚举起长剑便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很快手中的剑直接滑落下去。
熊庆林压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人给抓了,其他人也被站在高出的唐宁精准地揪了出来,保证没有一只漏网之鱼。
一场可能给众人带来灭顶之灾的夜袭就这么被化解了。
深更半夜,定北侯府的大厅灯火通明,皇宫侍卫急匆匆进宫禀报,天快亮的时候皇帝竟然由御林军统领曾攀亲自护送抵达定北侯府。
秋长生早已梳洗妥当,紧紧搂着儿子坐在前院偏房里发呆。
宁承允进来的时候她还跟受惊的小白兔似的,浑身一颤,看清来人瞬间落下眼泪,“皇上.....”
宁和珲也赶紧从母妃怀中下来,就要给宁承允行礼。
宁承允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