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和平南候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加上朝中有意拉拢他们之人都被削了一顿,久而久之便没人再不识好歹跟他们攀交情,拉关系。
是以即便定北侯府平南候府深得帝心,风光无限,也鲜少有人敢登门拜访,连跟两府交好的定国公都不怎么上门。
唐宁无所谓地努了努嘴,“你要这么说也没毛病。”
曾攀顿时气乐了,“你说你这惹事的本领是随着年龄日见飞涨啊!这回又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招来这场刺杀?”
唐宁挑眉。
曾攀深吸了口气,无奈将皇帝那翻话说了出来,“三日之期一到,不是幕后凶手伏法就是我受罚,本统领也一把年纪了,眼看着就要紧随定国公荣养,却摊上这么一件破事,平南候要是不帮忙,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唐宁十分无语,“感情曾大统领办事不力还怪我不搭把手了?”
曾攀一副无赖的样子。
唐宁都给气乐了,“我可是都跟陆阳说了,当时什么情况御林军的人可都瞧见了,即便我有心想帮忙也做不了什么啊1”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你若是真的想找出凶手有的是办法。”曾攀脸上恨不得直接写上“快点告诉我凶手是谁”几个大字。
唐宁彻底没了脾气,沉默了片刻,道:“说来我也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只是不敢说啊!”
“有什么不敢说的!”曾攀都急了,“你放心,这里就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咳咳.....”秋景明负手缓缓入内,尴尬道:“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二人的眼刀子立马甩到秋景明脸色。
“你们继续继续,只当我不存在就行。”秋景明讪笑了两声。
唐宁这才收回视线,继续同曾攀说道:“此事跟武举有关,曾大统领可以拿到那些入京武官的名单,看一下这些年里哪些人升得比较快,又是因何升官的,这个因又是怎么促成的,还有他们平日里跟哪些人关系密切,那些人又是谁的人,抽丝剥茧,总是能查到线索的。
皇上盛怒之下给了您三日期限,也不是非要你三日之内查出凶手,只要三日之内有大的进展,皇上都不会直接问罪大统领的。”
曾攀的眼睛徒然一亮,“好主意!我这就去办!”
曾攀一走,秋景明便道:“看来得多派一些人暗中保护曾大统领才是!”
对方连唐宁都敢明目张胆刺杀,对付一个御林军统领不在话下。
唐宁当即摆手,嘴角咧出一丝狡黠地浅笑,“不用那么麻烦,我亲自上阵就行!”
“你?”秋景明大惊。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换上粗布衣裳,做小厮装扮的唐宁就出现在秋景明面前,那两撇胡子硬是将她的面容遮掩了七七八八,再加上做了修改的眉毛,完全看不出此人就是平南候唐宁。
秋景明已经惊呆了,喃喃道:“早知夫人手段层出不穷,却还是被震慑到了,夫人果然还是夫人!”
唐宁傲娇地扬了扬下巴,从定北侯府后门鬼鬼祟祟地遛了出去。
她刚出去,秋景明父子三人便出现在后门。
“爹,你怎么也由着我娘胡闹!”秋子墨蹙眉,语气略带责备。
秋景明挑眉,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我反对有用似的。”
秋子墨:“.....”虽然这是事实,但您也可以挽尊一下的。
秋子扬道:“爹,要不我派人去保护?”
“你的人?打得过你娘吗?”秋景明一脸不屑。
秋子扬顿时悲愤不已,“起码能打得过那些刺客!”
“这倒是!但保护你娘的前提是不能被她发现,否则你那些人恐怕凶多吉少!”秋景明一脸惋惜。
秋子扬顿时自闭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父子三人在风中驻足了许久。
唐宁却是早已跑远,她并未直接寻着曾攀而去,而是先去了四皇子的茶楼,在里面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之后又点了茶楼里资历最深的小二服侍。
一番交谈之后,唐宁十分满意地起身,给了小二十两银子作为酬谢。
小二一激动,又说了好些小道消息。
从茶楼离开后,唐宁才去了皇宫外守候,眼瞅着天都快黑了也不见曾攀的人影,他正纳闷来着,却见陆阳带着一队御林军匆匆出宫,很快便抓了几个人回来,之后又出动了几波御林军,每次都带着人回来,一看就知道曾攀那边有进展了。
“这么快!难道那些人太菜了?”唐宁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正准备偷偷潜入皇宫一探究竟,却看五皇子神色严肃地入宫,之后就是四皇子,再在后面的是六皇子。
她有些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却见一队钦差带着圣旨匆匆出了皇宫。
唐宁越看越觉得要出事了,也不再躲藏,直接将脸上的胡子撕掉,又从空间里取了一身还算正常的便服,随后堂而皇之地入宫。
原本以为皇帝在御书房,没曾想竟是在上早朝的大殿,她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立马调转方向。
待她赶到之时,大殿内已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