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受伤嘛。
摸摸鼻子,米天师只能硬着头皮一起跟上。
午饭是外婆和郁龄一起做的,米天师打下手,奚辞什么都不用做,坐在廊下喝茶等吃饭就行。
对于奚辞手上的伤,米天师是这样和外婆解释的——或者是忽悠,“奚老大今儿早上上山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蹭破了皮,不过也不算严重,擦几天药就好。”
郁龄也适时地道:“我会按时给他换药的。”
外婆见他们年轻人上心,觉得不用她唠叨了,便也没有再关注。
吃过午饭,趁外婆出去时,米天师对郁龄说道:“那两人你不用担心,他们其实留下来也是查明风水印鉴的真实性,我从他们那儿得到消息,其实申涛背后的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乌莫村中有一方风水印鉴的事,所以才会有这次的事情,乌莫村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奚辞平静地道:“乌莫村的风水好,但和风水印鉴从来没有关系。”
米天师点头,“如果我没来乌莫村,我也觉得是风水印鉴的原因,来了后才知道这村子的风水是天然形成的,和什么法器没关系。所以,他们也要亲自过来瞧瞧才能确定,井博宏和娄悦就是两个过来察看的,看过了,他们自然会明白。”
解释到这里,已经不用说什么。
郁龄其实对异闻组的人也没恶感,毕竟他们的职业她还是很欣赏的,比对申涛背后拿魂魄炼成鬼王的那些人的印象好多。
见她脸色缓和许多,米天师放下心来,然后疑惑地问,“美女,我今天也在村子里察看了下,并没有找到风水印鉴,你对它有印象么?”
村子说大其实并不算大,百来户人都没到,但是风水印鉴这东西没有术法激活时,就是一个死物罢了,埋在土里都没人能发现得了。所以他其实挺好奇,或许这风水印鉴,是不是郁龄会知道。
这种想法,也是建立在昨晚郁天竞让郁龄去取的渡厄铃上。
郁家连渡厄铃都有,说不定也有风水印鉴呢?
“风水印鉴什么的我不知道。”郁龄很干脆地说,反问道:“你觉得我一个普通人,以前连天师都不知道,会关注这种连自己都不会用的东西么?”
米天师噎了下。
郁龄慢悠悠地走开。
奚辞看米天师被噎得无话可说的模样,朝他笑了下,也跟着郁龄一起走了。
午后的太阳有些烈,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跟着懒洋洋的。
郁龄给奚辞手上的伤换了药后,就拿着那串渡厄铃去找外婆,虽然外公说这是给她的嫁妆,但是一直是外婆收着的,自己拿了,得和外婆说声,省得她老人家以为失踪,让她好找。
刚进外婆的房间,就见外婆将锁着的红漆柜子打开,搬出了几个很有古韵的方正大箱子,是属于外婆那一辈人用来装东西的大木箱子,十分笨重又占地方,但不管用来保存衣物或者书集、首饰之类的,却又很好用。
桌上堆了很多东西,一眼望过去,郁龄不禁疑了一声。
外婆正在整理东西,见外孙女和奚辞进来,朝他们招呼道:“你们来得正好!阿龄过来,你既然已经结婚,阿婆就将以前你外公给你准备的嫁妆整理出来,等回县城时,你们就带回去。”
郁龄没想到早上才和外婆说了这事,她这会儿就开始整理,看着有些拿出去都可以卖出天价的古董,郁龄有点儿头疼,说道:“阿婆,不忙这个,先放着吧。”
“放着做什么?你嫁人了,我们可不能没有表示。这些年我没给你存下什么,钱也没有多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当年你外公置办给我的嫁妆和他留下的东西,给你就收着。”
郁龄扁了扁嘴,知道自己再拒绝的话,外婆就要生气。
她凑过去,翻开几个陈旧的红漆描金月季花的匣子,见有些东西因为岁月的原因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光华,变得并不起眼,忍不住拿起一对丹凤朝阳衔珠钗和一串碧玺石的佛珠手链端详片刻,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凑近奚辞,趁外婆不注意时,小声地问他:“你觉得这些东西是法器么?”
奚辞瞥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说道:“不是。”
郁龄有些失望,又抓了一个古砚和一把白面描金川扇,继续问道:“这些呢?”
“不是。”
连续拿了几样挺有古韵的东西给奚辞鉴定,发现都不是法器后,郁龄终于死心,知道外公留下的东西并不是都是法器的,有一个渡厄铃已经算是不错,这些充其量只算得上是有收藏价值的古董罢了。
乌莫村生活闭塞,不管外面怎么乱,也乱不到村里来,特别是当年的饥荒年代,听说那时代被毁去的古物古董不知多少,而外婆能保存得好这些,也托赖于乌莫村的与世隔绝,以及外婆对它们的珍视,都收着压箱底,没人见着。
见屋子里的东西堆得多,奚辞和郁龄帮着外婆一起整理,将要给郁龄的嫁妆堆到一旁。
郁龄看得叹为观止,“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们给我留了这么多嫁妆。”其实这些嫁妆拿到外面去,也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你外公年轻时是个山匪头子,悍得很,弄到的好东西多了,这些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