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地哦一声,瞅着它道,“他也是妖嘛。”
金刚鹦鹉高兴地附和了几声,方觉不对,身上的毛都炸了,瞬间变成了一只炸毛鹦鹉,吃惊地道:“你、你、你知道……”
“知道了。”郁龄很平静地说。
金刚鹦鹉仔细瞅她,小心翼翼地说:“美女,不是鸟骗你,而是这种事情不能说。你也知道的,现在这个社会,人的想法已经不同,这些非人类的事情,最好不要随便透露出去,省得惹来麻烦,那些天师们也不允许。当然,奚展王也不让鸟说……”
所以你要生气就和奚展王生气吧。
“为什么他不让?”
“大概是怕你不喜欢他,然后和他离婚吧,奚展王辣么爱你,一定有这种困扰的。”金刚鹦鹉随便猜测道。
郁龄:“……”
这个猜测好像也有点根据。
郁龄琢磨了下,问道:“奚辞是什么类型的妖?”
金刚鹦鹉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她,小心地伸出一只鸟爪往旁迈一步,旋身一转,就飞到窗台前的那鸟笼上,嘎嘎地道:“鸟也不知道,不过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大妖,棒棒哒的大妖。”
郁龄看了它一会儿,方起身上楼去休息。
第二天,郁龄拎着大包小包,带着一只金刚鹦鹉,和外婆一起回乌莫村。
回到乌莫村后,郁龄就是带着聒噪的金刚鹦鹉一起上山游玩。
刚进山里头,郁龄就发现周围的草木簌簌地动着,淡淡地扫了一眼,好整以瑕地站着,不像以往那样,稍有点风吹草动,就经警惕起来。
可见这段日子的经历,已经成为她的底气,不说是那些低级的噬阴鬼,就算再来两只小妖她也能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了。
嗯,为自己的伪装更上一层楼点赞。
金刚鹦鹉从半空中飞到郁龄肩膀上,站好后,清清喉咙,嘎嘎叫着:“都滚出来!以为是老鼠见不得人么?躲躲藏藏的。”
这话刚落,就见从草丛中爬出一只金黄色的刺猥、胖乎乎的兔子和几条一米多长的花蛇,树上还有一只大红色毛发的松鼠,接着,又见一只小云豹、两只黄鼠狼、一只灰毛狐狸从另一处钻出来……
一瞬间,周围都是动物,让郁龄有种自己进了动物园的感觉。
金刚鹦鹉趾高气扬地叫道:“都排好队,来认认人,记得这是你们的老大,以后都放尊重点!哪个敢不守纪律的,鸟马上告诉奚展王,让奚展王剥了你们的皮!”
一群动物互相看了一眼,慢吞吞地排队,时不时地发出点声音,交头接耳的,给人的感觉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郁龄挑了个树荫处坐下,问道:“它们在说什么?”
金刚鹦鹉现在狐假虎威,非常得瑟,大着嗓门道:“它们说你身上有奚展王的气息,已经记住,不会再来咬你的。除此之外,你身上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你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让它们有些害怕,不过闻起来依然很好吃。”
好吃什么的,就表说出来。
郁龄现在大概明白从小到大,每次进山时总要出点状况是什么原因。这么一山的动物,都是快要成精的,都对她这身唐僧肉感兴趣,总想要咬她两口,至于没咬成的原因,自然是奚辞暗中保护。
所以,她就是被一群妖给偷窥着长大的。
想到这里,郁龄一时间有点儿哭笑不得,幸好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被这些妖偷窥就偷窥,也没啥。
等那些动物散去,郁龄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鹦鹦,难道你不想咬我两口么?”
金刚鹦鹉一听,马上害怕地飞到一旁,用翅膀拍着一旁的树叶道:“鸟哪敢啊?虽然你很香,可是你是奚展王带回来的,鸟可不想被奚展王拔毛下锅煮成鸟汤。”
所以,再诱人的东西,在自己的小命前面都显得微不足道。
郁龄忍不住喷笑,再次明白,自己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奚辞确实功不可没。
在乌莫村待了两天,郁龄就回B市。
回到B市后,郁龄便接到剧组的通知,《狂侠》举办完开机仪式后,接着进组,首先拍的是外景,要去外地拍摄。
于是晚上郁龄就和奚辞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近段时间的行程安排,“……到时候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拍完我的戏份了,拍完后我就可以回来啦。你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异闻组已经请来了玄门几个家族的老太爷,最近都在布阵,应该也很快了吧。”奚辞说道,“我们妖负责的方向和他们不同,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时候要怎么做。”
两人又随便地聊了会儿,聊到最后,郁龄又抱着手机睡着。
奚辞听到那边浅得近似无的呼吸声,不禁有些无奈,又有些莫名的惆怅,整个人怅然若失。这样的惆怅近日一直重复出现,到最后,他才明白这种惆怅为的是什么。
不过是一种思念罢了。
这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看不到她时,不管做什么都会心不在蔫,忍不住一直想她。听着她的声音时,就能在脑海里描绘出她说话时的神态和一些小习惯,甚至每次和她打电话,听着她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