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姐姐告诉了我您和她之间的事情,我就一直很想见见收服了我姐姐的人是个是个模样。”
余欢自己在心里算了下时间。
三年前。
啊,那个时候的她还在试题的海洋中遨游呢。
楚琼琚继续星星眼:“先前看到照片我还以为是姐姐p好了发给我,没想到今天见面,才发现那些影像远远体现不了您的风姿……”
这一顿彩虹屁吹的,余欢的头都大了。
祁北杨皱眉:“你别胡说。”
继而淡淡开口:“一直到去年之前,我都是单身,不曾交往过女友。”
楚琼琚有些发懵。
哎?
祁先生说他单身是个什么意思?这是想澄清什么东西吗?
他挠挠头:“但我姐姐的确是很崇拜您啊……”
“你姐姐叫什么?”
“楚瑶,”楚琼琚说,“我姐姐叫楚瑶,琼瑶的瑶。”
祁北杨步履不停:“我不记得。”
冷淡至极。
楚琼琚还是懵。
不是……他姐姐心心念念的对手,其实压根就不记得他姐姐这号人?
楚琼琚一时无法接受这样大的落差。
他原先还以为,祁先生多多少少也会注意到自己的姐姐,毕竟她是那样耀眼啊。
难道,祁先生喜欢比他更强大的吗?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
余欢在旁边,听到祁北杨这么说,恍惚了一下。
祁北杨这是在讲给她听的吗?
想要告诉她,自己与楚瑶没有任何牵扯?
一分心,她没能注意到旁侧横出的一枝梅花,直直地撞上去。
“小心!”
祁北杨提醒的迟了,余欢的眼睛被梅花打了一下,酸酸涩涩的疼,她下意识地低头,伸手捂住了眼皮。
下一刻,手便被人拉开,祁北杨拧眉站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让我瞧瞧。”
也没什么好瞧的,眼睛一时有些睁不开,她皮肤本就嫩,眼部尤其脆弱,泪腺一时控制不住,往下淌眼泪,祁北杨单手抽出纸巾来,轻轻给她擦着,不忘哄着:“很快就好了,你忍忍。”
一侧满脑子“祁先生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我那优秀姐姐”的楚琼琚傻了眼。
日光柔和,少女微微仰起脸来,睫毛微颤,高大的男人正给她擦着眼泪,面色冷峻,而双眼中是浓郁的温柔。
那样的温和,叫楚琼琚几乎屏息。
再一想起试衣间时,他刚叫了桑桑帮忙,这男人就满身戾气地冲进来揪住他——
后知后觉的楚琼琚打了个哆嗦。
不对啊,南桑和祁先生之间是不是有那么点关系?
祁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刚刚,是不是不该提姐姐的事情啊……
终于反应过来的楚琼琚细数着自己这一路上踩过的雷,恨不得把自己的头重重砸到岩石上。
他当着祁先生和桑桑的面,挑拨离间啊!
剩下的这半段路,楚琼琚是压根没有心思再看梅花了。偶尔谨慎地瞟一眼这两人,愈发寻出点蛛丝马迹来。
虽然桑桑对祁先生并不热络,但祁先生的目光,几乎没有从桑桑身上移开过。桑桑小小打个喷嚏,祁先生立刻递上去了纸巾;有一段石阶路滑,桑桑走在前面,祁先生始终跟在她的身后,守护者的姿态,显然是怕她摔倒……
这么明显啊啊啊!
楚琼琚忧郁了。
难道,之间姐姐骂他光长个子不长心眼,都是真的么?
楚琼琚只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决定安安静静地做好一个电灯泡。
余欢倒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安静,讶然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几乎是瞬间,楚琼琚感受到了祁北杨落在他身上的不善目光,立刻直挺挺地回答:“不,我很好,谢谢。”
他突然的客气叫余欢困惑。
困惑了一阵,想不出缘由来,也就抛在脑后了。
洛织山并不大,晃晃悠悠三个小时就逛了个遍;下山的时候余欢买了些梅花糕,做的不甚精致,但图一野趣。楚琼琚自打意识到这两人的不对劲之后,敏感的过了头,一时间也不敢接那糕点。
但瞧着余欢落落大方,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两块,拿油纸抱着,轻轻咬了一口。
好烫。
祁北杨送二人回的家,楚琼琚来的时候有多激动,走的时候就有多煎熬。
他一想到自己现在可能被祁北杨标记为敌人,就头疼的不得了。
一直到祁北杨离开,楚琼琚才谨慎地问余欢:“桑桑,你和祁先生……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啊?”
余欢叫他问的愣住了,想了想,回答:“大概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楚琼琚快哭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余欢茫然:“你也没问啊。”
楚琼琚的一颗心要碎裂成渣渣了。
也是,他一时被见到偶像的激动冲昏了头,压根没有考虑到这点。
接下来的两日,余欢与楚琼琚相处倒还挺愉快——只是有一点,原本孟老太爷指给楚琼琚的房间在二楼,楚琼琚原本还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