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合眼,从铁架上下时,有些失望,他走到了他们身边,搬了把椅子坐下,语气有些低迷,“原先,我一直都非常讨厌防疫区的人,但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他们来救我们,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苏沫没吱声,身边的陆琛到是开口了,“放在末日前,你是个合格的领导者”。
“你也说了是末日前”,贺飞将头低的更低了,几乎埋在了膝盖里。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阅历不够,对于人性还停留在绝对的善恶之中。
陆琛督了他一会,淡声道:“你太心软”。
“我”,贺飞重重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保护他们不受伤害是我们这些拥有异能的人应该做的”。
哪怕到现在,他也还是改变不了这样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身边都是朋友同学老师相依为命到现在,他怎么忍心放任不管。
“你该清楚,这个没有法律和道德的世界,一块面包都会成为送命的导火索,去了防疫区,你护不住他们”,陆琛说的话平淡又无起伏,但也描述了目前最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