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粉丝数上涨了近千万。
季霄从案发现场出来后,慢悠悠地往长贝大街地别墅走着。
随意地捏个诀,不需要口罩与帽子,也不会有任何路人会注意到季霄这么个公众人物。
季霄默默思量道:自己算是承了国安局的人情么?
应该是算的吧,尽管自己其实不需要。
但是,他们可是动用了中央巡警队的信誉,又或者说是中央政府的信誉在为我作保啊。要不然,那些不信神鬼之事的普通人,大概还要继续疑心自己是不是有后台,吵吵嚷嚷个不停。
“强行送我一个人情啊,还真是……”
季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们之后会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情。
不过,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国安局恐怕无力掌控修真世家与门派,甚至总体实力要逊色不少,否则不至于如此才对。
嗯?路过一家咖啡店时,季霄停住脚步。
不远处,一栋七层高楼的天台上站着名妇人,似乎是想要跳楼。下面围了无数群众,吃瓜者有之,劝诫者有之,打电话报警者有之,录制视频者也有之。
“冷静!生命中美好的事情多着呢!你还那么年轻。”
“警察马上就赶到了。”
“姐姐,冷静点呀,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到底跳不跳啊?别不是哗众取宠的吧!”
“就在三分钟前,我发现了一名准备跳楼的女士。现在许多人聚到了这里,大家究竟能不能将她救下来呢?请关注西南小王,持续为您直播现场情况。”
……
季霄身形一闪,出现在高楼下。
神域展开,轻而易举就可以洞察对方寻短见的原因。
天台上,妇人表情麻木。
家人不爱,朋友远离,工作没了。就连最最重要的爱人,现在也常常对自己表示很失望。
上天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承受着这么多苦难的自己,活下去还有意义吗?意义又在哪里?
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底下的人真是吵啊,好在自己马上就不会再听见了。
就在她闭上眼准备纵身一跃时,一个带着点慵懒的、顽劣的男人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出现的,冷不防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自寻短见以为这样就可以获得解脱的人,死后是会下地狱的呦。”
“死亡不是解脱,而是真正的苦难。”
在妇人听见这句话的同时,她眼前突然出现了地狱。
两只耳朵尖尖的恶魔正挥舞着铁叉铁铲,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好似就等着自己跳下去,好把自己下锅烹饪。
妇人恐惧地后退了一步。
男人的声音再次出现。
“家人、朋友、事业,你真的没有吗?”
“家人再三相劝,你却一意孤行;朋友数次邀约,你却总是推辞;你事业上的天赋与技能,更是在繁多的家务中遗忘荒废。你沦落到如今的局面,不怨别人,不怨上天,而是那个被你看得最重要、却对你表示失望的男人一手造成的。”
妇人的眼前,一幕幕过往画面浮现。
父母告诉她,那个男人并非良人,不许他们结婚,她却以断绝亲情要挟,逼迫他们接受。
朋友邀请她出来逛街,男人却说自己吃醋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拒绝掉朋友,待在家中,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因此越来越少。
至于事业……结婚以后,自己的心思还有几分放在工作上?
妇人蓦然明白了什么。
她不该放弃生命,正如不该放弃自己的家人、朋友、事业一样。从始至终她唯一该放弃的,只有那个男人。
妇人喜极而泣,对着空气道:“谢谢您。”
没有人再回应。
是神明吗?一定是吧!
她满怀希望地想:世界果然还是眷顾自己的,所以才在关键时候提醒自己。那么,自己一定还可以找回失去的家人、朋友、事业,就像她刚刚找回了自己的生命一样。
季霄牵了牵嘴角,消失在人群中,就像从没有出现过。
他继续往家中走去。
傍晚,国安局淮州市分支据点。
邵宇摘下帽子与口罩,冲里面站着的人道:“队长。”
陆机昂转过身来,露出那张神似反恐精英的脸。
“网上的舆情怎么样了?”
他一处理完中央巡警队的事务,便赶来了这里,都没来得及看舆论。
事实上,陆机昂也鲜有时间去关注这些,并不熟练。
邵宇回答道:“季霄身处审讯室时,落云道场、云水观、山鸣寺便依次有修士现身为季霄澄清。待中央巡警队的声明出来以后,除了少数极端人士与黑子之外,网友们基本上都相信季霄与此事无关。”
“另外,根据一份涉及百万人的投票结果,民众对于玄妙之事相信的比例,已经由两个月前的百分之七,上升到了百分之十七点五,这应该是季霄以及《非同寻常的他们》节目的共同作用。”
“有修士为季霄澄清?”
陆机昂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觉得以对方展露出的能力来说,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