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华国之后,季霄与沈郁一人直接来到了山海谷。
“季先生,沈道长,是你们?”
梁婉然站在山谷门口,看着两人突然出现,连忙迎了上去。
季霄望着她,原地思考了两秒钟,终于记起:当初在明崖山洞解救银龙之时,这个姑娘也在。
于是他含笑问道:“你的师兄们呢?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家在这里看守谷门?”
梁婉然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修士没有男女之分。今日轮到我当值,所以由我看守谷门。”
她问道:“两位前辈是来找景师兄的吗?”
季霄嗯了一声:“你的景师兄恢复得怎么样了?”
梁婉然摇了摇头,有点儿沮丧:“景师兄回来之后一直在闭关,至今未出。不仅如此,就连谷主也在闭关。”
季霄心道:景浩言还在闭关?不应该啊。
至于山海谷谷主,当时根本就没受伤吧?
沈郁上前,道:“烦请梁姑娘入谷禀报一声,就说我一人有事拜访。”
“不用啦!”
梁婉然笑道:“谷主曾交代过,无论是季先生还是沈道长,来访都不必通报,直接入谷便好。如今两位前辈一起前来,我带你们进去吧!”
她按下谷口的一处机关,防止有人趁机进入,然后便带着季霄与沈郁进入山海谷。
“梁师妹,今日不是你当值么?怎么跑进来了?不怕长老责罚么?”
路上,有谷主弟子询问道。
梁婉然道:“有贵客来访,我要带他们去清风峰,去见谷主与景师兄。”
闻言的山海谷弟子一愣,随后收气笑容,郑重地冲季霄与沈郁拱了拱手。显然,早就有人交代过谷中的所有弟子。
同一时间门,清风峰。
景浩言面色怔然地望着前方的墓碑,迟疑再迟疑,才缓缓上前,伸出手去抚摸碑面,就像是抚摸极为贵重爱惜之物。
自幼在谷中长大,他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母亲就葬在清风峰。
山海谷谷主站在景浩言的身后,就这么注视着自己的徒儿,一动不动。
直至感应到了什么,他终于开口道:“他们来了。”
景浩言一怔,回头看向自己的师父:“什么?”
山海谷谷主道:“季霄与沈郁,他们一人来找你了。”
他望着自己的爱徒,对方的伤势早就痊愈,本源力也恢复了差不多,唯独昔日眼中的那份自信,却是所剩无几。
这并非是自己的徒弟意志薄弱。
从踏入修炼一途开始,他何曾有过挫折,又何曾遇过敌手。
山海谷谷主道:“浩言,自你拜入山海谷门下之日起,你便一直是为师的骄傲。当时,你年纪是谷中最小的,天赋又是最高的,许多长老都曾忧心过,你的心性会因此而浮躁。”
“但,一直以来,你都是山海谷修行最勤奋的弟子。是所有同门眼中的楷模,所有长老最信赖的后辈,也是世间门所有人在危难时刻需要倚仗的天眷者。”
“你从来令人放心,本不需要提点。可如今,为师却不得不提点你几句。”
景浩言拱手道:“请师父教诲。”
山海谷谷主道:“浩言,无论别人看上去多么出色,多么让你自叹弗如,甚至令你觉得,自己有愧于天眷者的身份。你都要记住一件事——”
“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是被上天选中的人。”
“如果你感到灰心了,觉得自己可有可无,想要停滞脚步,那么这个世界,以及世界上的所有生灵,都会随之失去希望。”
景浩言喃喃道:“师父……”
山海谷谷主道:“季霄与沈郁,严格说来,他们都不算是这方世界的人。为师不明白他们究竟因何而出现,但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无论如何,在即将到来的浩劫中,你都有需要去完成的使命。”
“去吧,去承担属于你的使命,他们在等你。”
景浩言迟疑了一瞬,随即恭敬地拱手:“是,师父。”
他越过自己的师父,往峰外走。
山海谷谷主再次转身,望着自己的徒儿,眸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个坎,终究只能靠他自己迈过。
只是,不知为何,近来,自己心中频频产生不好的预感。
“果然恢复得不错嘛!”
季霄看到景浩言走出,主动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无论如何,那天的事,我还是要说一声抱歉。”
景浩言闻言笑道:“那天我并没有被季先生攻击,顶多算是承受了一些余波的冲击罢了。”
“何况,当日季先生是为救银龙才被魔气所控,他人岂有责怪之理。”
“不介意便好。”
季霄哈哈一笑:“我也就随口说说。真要介意,那也只能介意着了。”
景浩言哑然失笑:“季先生真是风趣。”
“言归正传——”
季霄语气一顿,随即简要地概况了发生在玛雅国的事情,并指出下一个地点应当是在非洲的某地。
“确定……是非洲吗?”
景浩言分析道:“非洲当然也是存在修行者的,可那里的修行者势力,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