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哀嚎一声,觉得接下来一家人期待已久的旅游都不香了。
嘿嘿其实还是很香的啦,香的他都不想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了,但无奈被老师们盯得紧,各科老师对这个不求上进的学生在期末考试前下了死命令:
“要是考不到年级第一,下学期作业量翻三倍!”
所以他只能苦着脸闷闷不乐的参加考试。
他不高兴,班上其他人就开心,谁让他们这一整个学期都生活在道维的包围下呢?
在道维逃课的日子里,老师们每每都用类似“看看人家钱道维同学,不上课作业照样是全班最优秀的,不上课月考成绩照样是第一,你们要是能有他的本事,也可以上课态度不端正啊”的话来拉踩他们。
让他们既憋屈又无奈。
但好在,看到这次期末成绩道维果然又是第一后,他们接受起来并不觉得十分困难,甚至有一种就该如此的感觉,还挺适应。
就是这一适应吧,就一直适应到了毕业,他们也只能在心里骂些不为人所知的脏话了。
别人毕业典礼上都在讨论“去哪里工作?”
“拿了几个大公司offer?”
“考研还是考公?”
“出国留学还是回老家发展?”
“继承家业还是自己创业?”
只有道维嫌弃的接过小卷毛递过来的一大捧向日葵,直言:“你这样让我感觉你把我当爸爸,我很为难的。”
小卷毛早就不是几年前那个看起来软萌又阳光开朗的小帅哥了,人现在商总的左膀右臂,是校园风云人物,是业内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身后男男女女的追随者不知凡几。
闻言笑眯了眼:“这可是学长你自己说的,不关我事!”
然后在道维生气之前,熟练的顺毛捋:
“对了学长,我母亲前段时间出院了,她想请你去我家吃顿饭,感谢你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
道维把脸藏在向日葵后,别扭道:“谁,谁照顾你们了?少自作多情,我是缺一顿饭的人吗?”
小卷毛举起手机拉着他合照,道维矜持的露出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就听旁边笑的露出八颗大白牙的小卷毛十分大胆的调侃他:
“是,学长才没有照顾我呢,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先借了我三十万手术费,又看我身无分文,偷偷去医院帮忙交了整整两年的住院康复费?
哎,也许是传说中穿花裙子的田螺姑娘吧,我可真是幸运呢!”
道维气哼哼的扭头就走,照片也不想拍了,整个背影透出一股“老子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气势。
看的小卷毛心里无奈,觉得他像是还没结婚就提前体验了一把养个儿子的感觉。
小跑着追上去,在他耳边叨叨:“学长学长,我给你说点儿开心的事吧!你想不想知道那个讨人厌的商成青现在如何了?
说起来咱们三同一年进大学,今天是我们共同毕业的日子呢!”
道维还真有点好奇。
每隔段时间,小卷毛就跟他说一说商家那两兄弟的战争,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让道维有一种身临其境的代入感,像追连载故事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他知道小卷毛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上当,矜持点头:“说说呗。”
小卷毛瞧他这样就知道他不气了,心说真好哄啊!
笑眯眯拉着人边走边说:“哎,打从商父手里没钱了,给不了那个女人想要的一切,不久后她就跟别人好上了。
商父又是震怒又是伤心,把自己给气病了,住进医院,一住就是两年,身体一直拖拖拉拉的好不了,说是心病。
商成青跟个疯子一样,做起事来不计后果,绑架,暗杀,给汽车和司机动手脚,无所不用其极。
商总这边对抗起来总是有些束手束脚,不过按照计划,下月就该彻底把他送进去了,没二十年很难出来啦!”
这是小卷毛讲的最言简意赅干巴巴的一个故事,中间的腥风血雨他不想让道维知道,只告诉他这个结果就好。
果然道维不是很满意的砸吧砸吧嘴,轻哼一声:“算了,你也挺不容易的。”
小卷毛以为道维说他这几年的经历。是不容易,但收获更多,他十分感谢改变他命运的道维。
而事实上,道维说的是小卷毛能摆脱原本的命运,他命定的神经病男主不需要他牺牲自由去救赎。
反社会人格男主做出了危害人民群众安全的行为,他也果断的选择搜集证据,努力把对方送进去,让对方倾情演绎铁窗泪。
世界秩序是正常的,大家的三观是正常的,小卷毛的人生也是正常的。
这一切得来都很不容易,小卷毛在这几年间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没人见证全部。
但道维知道。
他突然停下,大把的向日葵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好似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严肃:“对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满意吗?”
小卷毛闻言和他视线相对,突然扑进道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