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文武百官护着皇帝,朝着京城南部而去。
本来皇帝出行,必然是震惊四方,可是为了扰乱京师秩序,在百官的建议之下,皇帝和百官都是简装出行。
不多时,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块空地。
空地上,男女老少都有,全是普通的百姓,他们短衣褐布,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看上去似乎饥寒交迫,更是劳累无比。
足足有几百人。
京兆尹上前,后方乃是皇帝的马车,百官骑马护卫在一边。
“你们谁是主事者?快快过来,将情况说个明白!”
京兆尹大声开口。
顿时这群人耸动起来,都起身,纷纷问道:“请问大人,当今圣上知道了吗?”
“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见圣上啊!”
“请让我们见见圣上吧!”
他们纷纷请求。
“后面就是皇上的车驾,尔等不得喧闹,主事者是谁,快与我前来说明!”
京兆尹怒喝。顿时,人群中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他颤颤巍巍,朝着车驾跪了下去,道:“启禀大人,在下孔丙己,乃是武名县的一名秀才,今日,特地代表全县,向皇上您禀报冤情啊!
”
顿时百官动容。
“这位老人家,武名县究竟发生了什么,请你快快说来!”
文老温和地开口。
车驾中,皇帝连车门都没有打开,只是静静听着。
孔丙己眼中热泪泛起,道:“启禀圣上,我武名县百姓,受那贪官罗富仁,毒害太甚啊!”
“罗富仁害我武名县,罪名有十大条!”
“一、欺君罔上,为官不仁!罗富仁乃朝廷命官,却不思报天恩,反而为非作歹,令朝廷法令蒙尘,此一死罪!”
“二、联合不仁富商,欺压全县百姓!抢夺财富,搜刮民脂民膏!此二死罪!”
“三、欺男霸女,奢侈过分!在位期间,他食用人乳宴,还因此,奸杀了一名怀孕的少女!此三死罪!”
……
“九、栽赃陷害,滥杀无辜!罗富仁在位期间,屠杀我武名县百姓一百三十二人,均有认证物证!此九死罪!”
“十、围攻知府,以下犯上!李图大人路过武名县,他居然怂恿打手,围攻李图大人,李图大人血战得脱,此十死罪!”
老者字字愤怒,字字如血,他乃是一个秀才,侃侃而来,将罗富仁的罪大恶极,都说得明明白白!
场中所有官员,无不震惊。
“这……这不可能!我朝中官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吏部侍郎震惊地开口,如果是真的,这得多么过分?!
“不错,我们不相信!我朝中的官员,断然不会这么腐败,须知道,培养一个官员不容易,这……”
“这么说来,这罗富仁当真是该死至极?”
“就算该死,也不是李图那厮可以随意杀人的理由啊!”
百官纷纷开口,却没有一个人敢相信,这是朝廷命官的所作所为。
而文大人,此刻脸上却露出了恍然之色。
他终于明白,李图为何要杀罗富仁!
该杀!
“启禀圣上,如果这老者所言属实,那李图杀罗富仁,也是逼不得已!”
文老立即朝着车驾中开口。
“什么逼不得已?这分明是就公权私用!处斩官员,乃是我刑部的事情,什么时候论到他来执法?”
刑部侍郎李隼立即开口,一脸的不悦!
最主要的原因是,那罗富仁,乃是他的门生!
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如果门生被人这样杀了,自己身为一个刑部侍郎,居然无法处置,到时候谁还敢托身与自己门下?
丞相也淡淡开口,道:“启禀圣上,纵然那罗富仁,有过失之处,也不是李图能滥杀的!若不惩治,不能惩前毖后!”孔丙己闻言,却悲愤地大呼了起来,道:“圣上!李图大人乃是千古清官啊!他为了我武名县百姓,亲自为我们伸冤,可是却被罗富仁派人围攻,他与李惭恩大人,孤身作
战,血战力竭,这样的官员,怎么会公权私用?”
“圣上!李图大人乃是好官啊!”
“圣上,李图大人乃是真正的父母官,他不能死!请圣上宽容!”
“如果没有李图大人,我现在估计已经没有命了,如果一定要拿李图大人治罪,我愿意替他死!”
身后的五百百姓,无不激动地开口,纷纷跪在了地上。
他们千里迢迢来,就是为了给李图求情。
李图和李惭恩,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武名县,可是武名县的百姓,却没有一个人忘了他们。
孔丙己乃是一名秀才,深知李图这是犯了朝廷大忌,所以亲自率领这些百姓前来。
仅仅是为了保住李图!
他们,绝非无情无义之辈,李图舍生忘死,换来的并非忘恩负义,而是以德报德!
在场的官员,都是心中巨震,李图居然能得百姓爱戴如此!
震惊!
“圣上,我们武名县,总计四万三千一百四十五人,全部写了血书,为李图大人请愿,请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