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都是面面相觑。
那山上的泉水,如何去断?
“大人,你莫不是说笑?那泉水长在山上,我等在山下如何断绝?”
王钊怀疑地开口。
李图淡淡道:“山上的泉水,必然是与山下的水脉相连,一但将山下的水脉撅开,山上便无法蓄水。”
“尔等立即率领五百人,在雁荡山周围掘土,找到与山上水泉相连的水脉!”
“一旦找到,立即大力开掘!”
闻言,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这样的道理,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就连李图,也是从前世的地下水消失想到的。
一些工厂对大地造成巨大破坏,比如开采石头、矿山等,必然会造成地下水下沉。
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沉降、塌陷、地下水流失等地质问题。
李图利用的,便是地下水流失!
雁荡山高耸入云,加上夏日炎热非常,山上水泉又非洪流,不过是小小支脉。今日开掘,明日便可见效。
李图继续道:“此外,惭恩,你率领五百人,立即回城,拉来酒肉,一定要足!”
“是!”
李惭恩当即离去,而众人都以为,李图这是准备犒赏三军了。
“王钊,你再派一个人,给我四处寻找可以干柴、干草火油等物,务必要足数,两天之后,我有大用!”
李图一一吩咐,众人根据他的安排,一一出发。
半日后,最先回来的乃是李惭恩,他风风火火,拉来了四大车酒食。
“大人,四大车酒食已经完备,等到克敌制胜之后,咱们痛饮一番!”
李惭恩高声开口。
但是李图却摇摇头,道:“这些东西,并非用来庆功的。”
闻言,李惭恩倒是意外,不用来庆功,拉酒食来做什么?
“启禀大人,挖到了!终于挖到了!”
这个时候,王钊一身尘土,跑了进来,他盔甲之上,都沾满了泥水,想来是十分辛苦。
“好!带我前去看看!”
李图当即喜上眉梢,带着李惭恩等朝着雁荡山而去。
雁荡山下,五百军士辛苦了一天,终于找到了水脉。
在山下,已经掘开了一个十几米的大坑,坑中全是泥水。
雁荡山上,一群土匪看着军士们辛苦,嘲讽不已,看到李图到来,顿时各种起哄。
“哈哈,李图,你就这样破我们山寨?真是可笑,堂堂的军士,变成了苦力!”
“不如反了李图,前来我们山寨吃香喝辣吧?”
“哈哈,一群傻叉!”
山上,许多土匪高声笑着。
李图恍若不闻,走了过来,看到水坑,不由得大喜,道:
“好!尔等就负责不断挖开水坑,同时将水坑中的水运出去,破贼之后,我给你们记首功!”
众军士更加努力,勤劳而作。
时光飞逝,已经到了夜晚时分。
流云寨大寨之中,盛长平一直在监听着山下的消息。
当得知李图让军队开挖水坑的实话,他愕然不已,但是随即冷笑。
“老师,那李图莫不是疯了,居然浪费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
蔡文元摇头嘲讽着。
“对啊,还以为击败扬州拳王的,是个什么人物,原来不过是个胡搅蛮缠的家伙!”
“盛兄,你纵横江南府几十年,居然被这么个毛头小子给逼走,真实有些可惜啊。”
“没事,等到他兵锋稍挫,咱们便冲将下去,灭了他!”
其他几个当家都冷声开口,这些人都与盛长平一般,乃是出自武林之中,自傲得很,根本看不上官府。
盛长平点点头,放下心来,道:“李图办案自然不错,不过克敌制胜?他还差太远!”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个土匪跑了进来,道:“诸位当家,大事不好了!”
他慌忙不已,众匪首都皱眉,盛长平不悦道:“发生什么了,慌慌张张!”
这土匪道:“启禀大当家,咱们断水了!”
闻言,场中所有当家骤然色变,直接起身。
“什么?断水了!不可能!”
一个当家震惊地开口。
“对,咱们山上泉水,四季不干,怎么会断水?”
“究竟怎么回事?”
众人吃惊不已,一瞬间心中巨跳。
他们流云寨,为何能稳如磐石?一直不倒?原因就是积粮深广,又有水源为用。
如果没有水,积攒再多粮食也没有用!
没有粮食,还能坚持,没有水?三天都挨不过!如今又是三伏天气,山上几百口人,怎么解决吃水问题?
“大胆,你敢乱我军心!我要杀了你!”
盛长平怒喝,他根本不相信!
“是真的,今天厨房的取水做晚饭,但是刚接了两桶水,水就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干了!小人不敢说谎,大当家一看便知!”
这土匪颤抖着开口。
“盛兄,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一个络腮大汉开口,他是二当家“怒狮”杜夫武。
盛长平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