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图跌下马背,这般凄惨,瞬间,李惭恩和盛长平都是大吃一惊。
“大人……大人受了重伤!”
李惭恩忽然明白过来,他瞬间情绪激动,因为内心的震动,眼中也是一酸!
李图表现的坚不可摧,力压罗浮山,可是,他只是强撑,已经是强弩之末,一直用意志在压制伤势,离开罗浮山的控制范围,他终于伤重难支!
“大人,你……你就为了这么个千刀万剐的凶徒……”
李惭恩抱着李图的躯体,眼中不禁热泪盈眶。
他抱着李图站了起来,忽然转身,眼中带泪,恨恨地朝盛长平道:“姓盛的,大人此刻危在旦夕,我李惭恩无暇管你,你可以逃,但是我李惭恩发誓,纵然天涯海角,我李惭恩也不会让你逃过法网!李图大人拼尽性命,从罗浮剑宗救了你
,我拼尽性命,也会抓住你!”
说完,李惭恩转身上马,带着昏迷的李图飞速离开,一骑绝尘,逐渐消失在盛长平的视野之中。
盛长平立在原地,眼中却已经全是热泪,心中百感交集,滋味莫名。
他忽然跪了下来,将李图洒在地上的鲜血,和着泥土,一起捧起,小心翼翼地用衣服装了起来。
他起身,看向李惭恩消失的方向,擦了把热泪,一字一句,在心中发誓:
“李图,我盛长平欠你的,我一定会还!”
……
李惭恩带着李图飞速离开,他焦急到了极点,一路狂奔。
现在的李图,根本不能撑到回到江南府。这一条官道,直通柳州城,一旦到达江南府,就可以先找个医馆暂且治疗。
李图所受的乃是内伤,一般的医生是否能治疗?柳州城能否是活命之处……李惭恩不敢去想,也没有时间去想。
他心乱如麻,心中极为焦急,直把手中的马鞭都快要抽断了。
“大人,你可一定要撑住,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他疯狂地夹着马腹,忽然这马儿一声长嘶,忽然前脚一折,居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嘭!”
马儿重重地砸在地上,马嘴之中全是白沫。
这马儿乃是江南府朝廷官马,朝廷腐败,就连马匹也养得不壮,此刻太过劳累,已经脱力。
李惭恩抱着李图,生怕李图被跌倒,只好不顾自己,将李图全力一送,放在了一边,自己却重重砸在了地上。
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块,从正好从李惭恩都小腿之中刺过,将他的小腿直接刺穿!
“啊!”
李惭恩发出了惨呼声,声震四方。
“我要……站起来!大人,不能死!”
李惭恩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这种痛苦难以想象,他忽然抬起左脚,将那宛如短矛一般的石块拔了出来!
鲜血淋漓,李惭恩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但是他却毫不犹豫,一把将李图抱起,发足狂奔。
跑到前方百米,他脚上的鲜血,也已经流了一地,但是,他惟一的信念,就是不能停!
耽误一分钟,李图都有可能会死。
这是他的信念。
就在此时,前方人仰马嘶,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
李惭恩急忙上前,前方的山脚处,飞驰来了十几骑。这是十几个大汉个个彪悍,神色匆匆。
李惭恩站到了路边,十几人呼啸而过,忽然李惭恩一步跃起,一脚将最后一人从马背上踢飞了。
他稳稳落在马背上,调转马背,一路飞驰。
“驾!”
李惭恩带着李图飞速离开。
“这孙子偷袭我!”
被踢飞的大汉摔在了地上,高声开口,叫苦不迭,众人纷纷转身。
“好家伙,居然敢偷袭咱们!”
“若非咱们有要事在身,要及时前去围杀李图,定要这厮好看!”
几个大汉愤愤地开口,方才的大汉与人共乘,一起飞速前进,不多时,见到了倒在地上的马匹。
“嗯?不对,这马屁股上,有江南府的官印子!”
一个大汉眼睛最尖,一眼看到关键。
朝廷马匹,都会在马屁股上,盖上印戳,此刻却成了他们的关键线索!
“不好,难道方才的那两人,便是李图和李惭恩?”
其他人顿时诧异地开口。
“想来应该是如此!方才那人武功并不甚高,定然是李惭恩!他怀中抱着的,必然是李图无疑!”
“不错,可是得到的消息,说李图武功非常高,让咱们都不准接近,等别的高手到来再杀,为何会受了重伤?”
“对啊,难道有谁能伤到李图?”
众人面面相觑。
就在此时,一个大汉忽然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狂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兄弟们,咱们发财的机会到了!那李图上了罗浮剑宗,定然在罗浮剑宗吃了大亏,咱们现在过去,可就能捡个便宜,拿到他的人头,十万两雪花银的悬赏,够咱
们花一辈子!”
闻言,所有大汉都是脸色大喜,个个露出了贪婪之色。
“走,那李惭恩一人,定然不是咱们的对手,杀了他,李图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