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图现在已经被免了职务,但衙门上下,无不敬重如初。李敬又将最近的情况向李图汇报了一遍。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
“大人,接下来您如何打算?总不能坐以待毙,需要主动出击才是。”
李敬恭敬地建议着。
所有人都对李图颇为担心,毕竟如今李图没有了职务,很容易受到政敌的打压和残害。
“不用担心。近几日,我会去黄山一趟,完成了皇上的密旨,不用他诏,我也会进京!”
李图淡然开口。
皇上的密旨,只有皇帝本人才能停止。
当时皇帝给李图密旨,就是想看他在这次黄山大会的表现,然后招他入京授予官职。
李图只要完成了任务,可以直接进京还旨。到那时,大皇子都挡不住。
恐怕大皇子,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个密旨的存在。
这,倒也成了李图的一条路,一个杀手锏!
闻言,李惭恩当即神色一凛,上黄山,必然是一场龙争虎斗。
“好了,衙门里面的事情,李敬你就先处理着。”
李图起身,离家这么久,也真是苦了香怜和香茹,自然得回去,好好陪她们一番。
临走之前,李图也取出了一沓纸卷递给李惭恩,道:“惭恩,你武功未进,这两门武功,你好好修行一番,几日之后,随我上黄山一行。”
李惭恩恭敬接过。
李惭恩如今不过是二级武者,着实有些跟不上李图的步伐。李图便给了他金蛇剑法和青阳功,足以他修炼一段时间了。
李图回到府中,府中一片欢喜。香茹香怜喜极而泣,当真是寸寸思念,断了肝肠,听说李图凤凰集血战重伤,两姐妹终日以泪洗面。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没事吧?还没有伤势?”
香茹嘘寒问暖。
“图哥哥,快,这是我亲手给你炖的鸡汤。”
香怜则是细心地端来了鸡汤。
当夜,李图喝了鸡汤,少不得要给两姐妹补一些“汤”,一番小别胜新婚的床底之乐,自然不在话下。
过了许多日,距离黄山大会时间已近,李图便只能再次出门。这几日香怜香茹与李寸步不离,此刻自然又是一番难舍难分。
李图与李惭恩出了城门,朝着黄山而去。
江南府距离黄山,快马奔腾,也得有五六日路程。两人飞速奔驰,四五日后,终于接近黄山府。
这一日,烈日炎炎,即将进入黄山府境地。李图为免被人认出,便让李惭恩雇了一辆马车,乘车而行,倒也惬意。
毕竟,李图当今震动整个东南武林,一出现就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关注,如果行事不密,恐怕会直接打草惊蛇。
天气炎热,路边的荒草,几乎都要被晒得燃起来。一路之上,都已经没有人赶路,几乎都在避这暑伏天气。
李图拨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远远地却看着一道人影,孤独地走在管道之上。
随着马车前进,这人影由小变大,小半个时辰后,李图的马车才到了这人的百米之后。
“想不到,如此天气,还有人在赶路,此人毅力之强,也当真少见。”
李图喃喃,毕竟现在这个天气,马都快坚持不住了,找个地方带着休息才是上策。临近了,李图才着意地看了过去。这乃是一个青年,约莫二十四五岁年纪,身上单衣已经被汗水所浸湿,脚下穿的乃是草鞋,已经快要将鞋底都磨完了。腰间别着一个灰
扑扑的旧酒壶。
若还有一点可观,那便是他手中的剑。那剑古朴非常,似乎不是当今之物。他握得极紧,几乎与这剑已经融为一体。
马车飞驰到这人旁边,李图轻声唤了一声,李惭恩边勒住马。
“上车来,我载你一段。”
李图看着这青年,才发现这青年的五官颇为立体,宛如刀削成的一般,眼睛中却是极为坚定。
这青年停住,瞪眼看着李图。
“上车来,我载你一段。”
李图又说了一遍。
但是这青年,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
“你这人,莫不是个聋子?”
李惭恩已经皱起眉头。
“走——”
这青年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带着种磁性,却是拒人千里。
他的意思,是,让李图走。
若是别人,恐怕吃了一鼻子灰,会骂一句不识好歹,然后愤然离去,但是李图却依旧笑着,道:“这么热的天气,就算你不愿意坐车,上来把酒壶装满,也是不错的。”
这青年的目光,缓缓落在李图身上,道:“我喝了你的酒,便会要了你的命。所以,你的酒,我喝不起。”
李图眉头微微一皱,真是个古怪的人。
“那,等你喝得起的时候,能否请我喝一杯?”
李图悠悠开口。
“可以。”
这青年也终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走吧。黄山再会。”
李图淡然开口,李惭恩当即驾马车而行,远离而去。
“大人,这家伙看起来颇为古怪,但是咱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