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之首、丞相,贾镇邦大人,进献白玉寿桃一份!”
“骠骑大将军易秋柏,献金钗一对!”
“刑部侍郎李隼,献宝珠两双!”
……
司礼太监念的飞快,但反而是这个环节,太后十分淡漠,似乎对礼物什么的,并没有多么大的期待。
前面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官吏,送的礼倒也和身份相称。
“吏部员外郎周静,献和田美玉一只!”
“兵部从将军罗凤武,献沉香木手珠一串。”
“刑部审议郎苟承经,献锦玉貂一件!”
……
各大部的侍郎礼物念完了之后,随即到了品阶一般的官员。
顿时,下方不少人都是咋舌不已。
因为这些官吏,品级比丞相、侍郎等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可是礼物却一点也不差,几乎都快赶上他们了!
随便一件锦玉貂,就价值三千两银子!
一串沉香木手珠,也是两三千两!
……
苟承经等听着,却是心里欢快,像是当众炫耀了什么一般。
“苟哥,这次你送的礼物,很是出彩,定然能得到太后的欢心啊!”
“对啊,咱们虽然也尽心尽力,但是礼物上,终究比苟哥差了一截!”
“且,也不是看看苟哥是什么人,出手能小气了?”
和苟承经一桌的人,都是羡慕而奉承地开口。
苟承经也是得意非常,冷笑道:“诸位同僚,我刑部可不是人人都这么大方的,有的人,只送得起一匹彩绢!你们就等着看笑话吧!”
他说着,一边朝着李图的方向,投过去了一抹不屑的目光。
而此时,李图同样冷笑着。
就在司礼太监兴致勃勃地念着礼单的时候,各大侍郎和丞相等人,脸色却是微微有些微妙起来。
他们都是人精了,感受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台上,太后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
“怎么了,太后?”
懿如皇后最是机敏,察觉到了太后脸色的变化。
“这些礼物,真是折煞哀家了!”
太后的声音中压抑着一股不悦,话语似乎有些冷嘲。
皇后心头一凛,难道说这么多贵重的礼物,太后还是不够高兴?
她顿时朝着司礼太监喝道:“司礼太监,停!”
顿时,司礼太监停下来,回头疑惑而忐忑地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场中也都是瞬间一惊,众人都朝着台上看去。
这个时候叫停,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哎呀,就要念到李图那厮的彩绢了,他的穷酸样就要尽显,为何停了?”
苟承经更是急了。
丞相等人,却是脸色微微一变,他们知道,肯定是这份礼单让太后不高兴了!
“太后,可是众官送礼,有不宜之处?”
贾镇邦起身,试探地开口。
太后微微一叹,道:“诸位的心意,哀家心领了。司礼太监,你帮我看看,礼单上送礼,送得最薄的是哪一位?送的是什么,念这一位就够了。”
顿时,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些礼物,太后还不高兴,还不够隆重?所以要找送礼送的最薄的一个,杀鸡儆猴,发泄自己的不悦?
瞬间,百官都是惴惴不安,面面相觑。
“我送的东西,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价值两千多两,应该是够了吧?”
“太后不会觉得我送得礼薄了吧?”
不少官员心中,都是在打着这样的小算盘。
而苟承经,却是心花怒放,道:“哈哈,诸位同僚,不瞒你们说,我知道送礼最薄的是谁,这人还是我刑部的人,你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苟承经得意扬扬地看向李图,眼中尽是嘲讽,一脸的幸灾乐祸。
司礼太监把礼单找了一遍,朝着太后道:“太后、皇后……这最薄的一份礼物……真的要念吗?”
他有些为难,这份礼物比起之前念的,简直是不值一提,念出来,他都觉得寒酸!
太后沉声道:“念!”
她也想看看,谁送得最薄。
司礼太监这才回头,忐忑非常地高声道:“刑部审议郎李图,献江南彩绢一匹!”
一匹绢!
顿时,百官都是愣了一下,随即无不轻松地嗤笑起来。
“哈哈哈哈,居然有这等不识趣的官?”
“同样是刑部审议郎,我记得苟承经好像送了价值三千两的锦玉貂啊!这家伙怎么这么寒酸?”
“完蛋了吧,就因为省这么一点钱,他的官都不能做了!”
百官低声开口,都是幸灾乐祸。
而平日里知道李图名声的人,此刻更是得意扬扬。
什么狗屁青天,什么狗屁神断。
却不过是一个连像样寿礼都拿不出的穷酸!
李图十分淡然。
“李图兄弟……你你怎么就送了一匹绢?”
石繁统吃惊地开口。
“对啊,兄弟,你要是手上不宽裕,可以找我们啊,这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