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坐下来,等我请你?”
郭员外喜出望外,坐在一边。这郭员外乃是京都三大酒商之一,生平嗜酒,对三绝斋主也多有供奉。
三绝斋主当即倒出了葡萄美酒,那美酒进入翡翠般的夜光杯中,被衬得更如鲜血,四人举杯痛饮,都是愉悦无比。
周围的人不禁头吞了口水,眼馋无比。
连接喝了四五杯,三绝斋主不禁长叹,道:“可惜了,这高粱美酒,我等饮不成了,青铜酒爵,乃是禁器,深藏府库之中啊……”
几人都是爱酒的,就连杜晓康,现在都不禁长叹,道:“哎!遗憾,遗憾啊!”
这一刻,他居然对李图消了敌意,反而如几个老友了,兴致勃勃地看着李图,道:“李兄,敢问这一坛,又该用什么?”
这便是爱酒之人的可爱之处,凡是同道,便忘记恩仇,只剩酒意。至于那些勾心斗角的酒局酒桌文化,只是糟粕而已,那些人更不懂酒中三味。李图微微一笑,道:“至于这一坛杏花村,却是需要用景德镇‘红泥杯’,杏花村乃是农家辣酒。诗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农家小酒,配上
景德镇红泥小杯,方显境界。”
郭员外听了,简直眼中泛光,道:“好论断,好论断!日后郭某得去一趟景德镇,好好采购一批红泥杯!”
“那时莫忘了给我两只!”三绝斋主急忙开口。
“晚生也敢请郭员外预留一只!”杜晓康也眼中放光。
几人哈哈大笑,不禁又喝了几大杯。李图一边论酒论杯,一边言笑晏晏,时而指点小玉下棋,偶尔挥上几笔,当真是潇洒快活,逍遥自在!杜晓康眼中欣然,长身而起,朝着李图一拜,道:“李君酒国前辈,晓康受教了,你我酒道,论什么比拼!若要轮输赢,晓康逊色千里!来,喝了这杯,一切不消说了。日后
晓康凡有好酒,必然给李府送上一坛!”
杜晓康这般开口,李图也是一笑,道:“好!酒国之中得知己,夫复何求!饮!”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喝!”
几人大喝特喝,满园飘香,周围的人都有熏然醉意。都是好不羡慕赞叹!唯独那秦仙暨等,却是脸色惨然难看,愤怒嫉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