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作的人群中,奋力干活。
见到这一幕,两岸劳作的百姓们既是感动,又是激动!
“李图大人……真是好官啊!”
一个汉子不禁感慨无比。
“哎,我这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官员,就算死在罗江里面,我这把老骨头,都值了!”
一个老者用满是泥泞的双手,擦了擦眼角冒出的泪水。感动的!
“李大人,来,我家这把锄头好用些,你用这把!”
一个老乡更是不怕生地上前,给李图递了一把锄头。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李图与他们,本就是一类人,没有官民的隔阂,没有贵贱的区别。
李图接过锄头,不断挥动,脸上汗水蒸腾,他高声道:
“加油干!老乡们,整好了罗江,咱们再也不怕洪涝了!”
一时间,民情激涌,百姓凭空士气高涨,宛如打了一针鸡血,无不奋起劳作。
“师父,你咋了?眼睛进沙子了?”
一边的一块石头上,于敬的土地王二傻,呆呆地看着师父。
他第一次见师父眼中有泪,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二傻子,干活吧,干活吧!师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干活,是给自己干!第一次有心气儿啊!”
于敬转过头,用力地挥动着手中的锤子,重重砸在一块石板上,似乎要将某种东西,狠狠砸碎……
中午时分。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妇女们纷纷送了饭来,她们脸上,都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图也是满头大汗,但毫不觉得累。
“李大人,爹爹让我给您送饭……”
身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李图回头,却是陈霜儿。她一身粗布麻衣,却别有风情,怪不得当初黄似人看上她,着实是不凡之色。
李图一笑,接过了,道:“叫我李大哥便是,不用叫大人。”
闻言,陈霜儿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却又带着紧张,道:“李大……哥。”
“嗯!”
李图笑着答应。
陈霜儿脸上闪过一抹羞赧,眼中却是极为欢喜的,低下了头。
李图回头道:“慈遇、惭恩,吃饭了。”
三人围坐在一起,宛如三个庄稼汉,拿起粗粝的碗,盛了粗粝的饭。
吃得很香。
旁边陈霜儿看到这一幕,却是没来由心中有些心疼。这几个青年,谁不是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在这里干粗活,吃粗饭……
“爹爹说得对,李大人,是千年难遇的好官。”
她心中无比坚定这个念头。
严慈遇第一次干这样的粗活,整个人手上被锄头把震起了血泡,此刻饭碗都端不住。
李图淡然道:“多受苦,是好事。”
严慈遇重重点头,道:“学生今天弄懂了一个道理。”
李图道:“说。”
“说‘大家伙给我上’的人,永远不可能得到民心。真正应该做的是‘大家伙跟我上’。”
他凝重地开口。
给我上,土匪头子也会这么喊的。
但“跟我上”能做到的人,很少,很少。
可惜的是,这世上不知有多少恬不知耻的人,一面要别人艰苦,别人奋斗,自己却宛如蛀虫,贪污腐败,穷奢极欲。
那样的国家怎么会强大?
李图微微一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师了。”
“弟子,永不出师,因为天下万民,皆是老师,天下至理,在民心。”
严慈遇深深开口。
李图放下了心。
严慈遇,总算是个可造之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想起了辛去病,心中微微一叹。
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啊!
“李大人,李大人,有人找!”这个时候,一边的路上忽然响起了呼声,只见一个瘸子领着两个怪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