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太阳初生,第一缕阳光洒遍了攀龙山的山野。
沙场之上,寒沙上的露水还没有被阳光所蒸发,就已经被重重的马蹄踏碎!
百越陈军二十万,准备冲击西南!
骑兵约三万,步兵及其他军队足有十七万左右!
一眼望去,沙场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
而对比起百越的二十万,西南军队显得单薄非常!
仅仅五万!
“李”字旗高高飘扬,沙尘冲击之下,显得单薄非常。
阳光照射。
两军对阵。“大王你看,对方的战阵排布就有问题,步兵在前,骑兵在后,李图这是根本不懂打仗!战场冲杀,以骑兵先冲,步兵收尾,他这种做法,分明是以为骑兵宝贵不敢令之有
损伤!”
“而且,李图的士兵良莠不齐,不过是勉强凑成战阵,行伍之间丝毫不整,一冲必乱!”
厉焰鸿乘马立在马滕身边,指点着西南的军阵,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骑兵乃是重器,居然不敢用,咱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他们片甲不留,大王现在就可以下令冲杀!”
他轻蔑地建议着。当年巴山雨在的时候,这样的阵势,根本不可能排出来。
太弱智了,太无脑了。他心中的凝重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蔑视!
阿里王也是得意的看了西南的阵仗一眼,连连点头,道:“不慌,等本王瞧瞧,那李图是个什么人物,居然敢如此狂妄,待我阵前好好羞辱他一番,挫挫他的狂妄!”
说完之后,他淡然招招手,道:“来人,上前叫阵!”
顿时,旁边一个偏将纵马上前,高声道:“西南主帅何在,出阵搭话!”
说着阿里王淡然驾马走了出去,等待着李图。
那边西南战阵之中,等了许久,才有二十几个士兵,护着战车上的李图走了出去。
李图的战车之上,居然摆放着水果、酒水等,他大咧咧地躺在车上,享受着旁边两个使者的服侍,走到了阵前。
“真是个脓包!”
马滕暗自骂了一句,却是更加笃定,这次赢定了。
他趾高气昂,朝着李图一声怒喝,道:“大胆李图,见了本王,还不下马受降!不怕本王一声令下,让你西南哀鸿遍野吗!”
他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李图却只是淡然摘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吃完了,将皮一吐。懒懒地道:
“小小蛮夷,也敢放肆。你可知本官乃朝廷钦差,一声令下,大军杀出,你百越顷刻覆灭?”
他轻蔑而嫌弃地扫了百越战阵一眼,道:“本官见你蛮族,人数虽多,却是兵器低劣,战马嶙峋。你看看你那些士兵,连个像样的战甲都没有,披着兽皮,也敢来与我争锋?本官新练大军五万,无不以一当百,装
备精良。本官仁慈,劝你滚回去吧,当你的小小蛮王,否则,本官杀你如碾死一只蚂蚁。”
话语中是说不出的嚣张蛮横,高高在上,丝毫没有将马滕放在眼里。
闻言,阿里王的眉头骤然跳动起来,眼中的怒火几乎无法抑制!
这李图,居然敢这样辱他!
须知道,他可是手握二十万重兵的百越之王!
就连巴山雨那等身经百战的将军在的时候,都要对他礼敬三分!
甚至,巴山雨还曾经答应过他,每三年,就放他进西南抢劫一次,这,才换取了和平。
但是,如今李图狗屁不通,却还敢如此辱他,他怎能不怒?
“好你个狗官!居然敢这样辱我?本王一声令下,要叫你人头落地,西南城池屠遍!”
马滕按住佩刀,脸色狰狞愤怒。
“哟呵,还想动刀?”
李图淡然拿起旁边一把刀,拔了出来,寒光如水,锋利无比。他轻轻拔了根头发,一吹,那头发从刀锋上荡过,顿时化为两端。
“比刀,你百越不过蛮夷,狗屁不通,少有的铁器,也是从我西南偷买过去的垃圾货色,也配在我面前动?”
“你百越有什么比得过我中国?瞅瞅你这身装束,动物皮毛一身,五大三粗,毫不知礼仪,简直就是猴子穿衣,丢人现眼。还百越王?我西南一个乞丐,也比你尊贵。”
“你还想让本官投降?听说你百越公主不错,不如送来给本官当洗脚丫头,本官就饶你一命,还允许你进西南当乞丐,怎么样,服气吗?”
李图高卧于战车之上,懒懒地开口,微笑着,宛如在俯视一个小丑。
“你!你!你这个畜生!”
马滕气得全身发抖,暴跳如雷,他骤然将长刀拔了出来,道:“你敢辱我,我要杀了你!”
他羞怒到了极点,恨不得一刀将李图劈成两半!
整个人都已经被怒火充满,还带着一种被人刺中软肋的羞愤。
他本以为,李图是个脓包,好在阵前羞辱李图一番,可是却被李图这斯嘴贱,给羞辱得不行!
作为一个百越王侯,他手握重兵,权势极大,但是最怕的,就是被人骂作蛮夷。而且,李图简直的挖苦和讽刺,对任何一个百越人来说,都是不可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