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已经彻底坍塌,如果不是他今日用绝强的内力轰开了表面的沙尘,那么可能永远无法重见天日了。
他掀开了一块有一块木头,烟尘扑在他的蓑衣之上,他也全然没有管。
“难倒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人海茫茫,恐怕找到的概率不大了……”
他的眉头一皱,不由地坐在一边,略作思考。
就在他坐下来的瞬间,却发现一道月光照射之下,居然有一道光芒,从沙土中的某种物事上反射了过来。
“嗯?”
心中一动,立即上前,一把将其中的东西抓了上来。
是一个铁皮盒子。
在月光之下,这铁皮盒子虽然大部分都已经锈蚀了,但是却还能保持着一丝光泽。
铁皮盒子已经被人用蜡给封了起来,没有水汽可以进入其中。
“什么东西,需要这样保护?”
这人心中一动,当即将盒子打开了来。
打开之后,之见铁皮盒子之中,别无他物,仅有一张羊皮卷!
羊皮卷似乎已经很多年了,在羊皮卷上,有着淡淡的红字字迹。
血书!
他心中一震,急忙迎着月光辨认起来。
“正元四年,生双胞胎于大漠中。”“同年九月,暗河干涸,欲离去,重寻安身之地。恐汝至,留书一封。子女我自养之,汝成名无碍,家业可自置,莫念塞上牧女。若他年子女长成,将告其身世,令其自择
。”
“塞上牧女笔。”
很短。
可是每一个字,却都是用血水来写成的!
九年前,一个女子在这片绿洲之中,剩下了双胞胎一子一女,但是子女的父亲,却离开了。
父亲离开之后没几个月,绿洲就出现了干涸的危机,牧女不得不离开这里,前去寻找安家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那个牧女为什么会在大漠之上,遇到一个不属于这片沙漠的男人。
更没有人知道,如今那个牧女带着儿女,去了何处。甚至,如今没有人知道那个牧女的名字,所留下的也只有这几个字:塞上牧女亲笔。
为什么不写上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当年那个人,也不曾问过她的名字?
……
看着这封血书,背着竹筒的人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惋惜之色。
“如今大漠茫茫,恐怕无处寻找了。更何况,按照他的说法,那小女孩应该已经发病……人杰有难啊!”
他跃出了深坑之中,眺望京城的方向,道:“你托付我的事情,我已经找过了,如果此次侥幸不死,我会继续寻找!”
说完之后,他忽然转身而去,连续走了十几步,一掌用力轰出,前方一个低矮沙丘飞散开来,其中一具骨架从中落了出来。
这骨架比常人更加高大,衣服虽然已经腐朽,但是看得出来,并不是中国人士。
他走到前方观摩,只见这人的天灵盖都是碎裂的,而胸腔密集的肋骨之上,更是有着一个手掌印的缺陷。
手掌印右侧力大,将这人的骨头全部震碎了,但是左侧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肋骨只是出现了裂痕。
“看来当年一战,的确惊世骇俗,你杀了三个波斯人,那两块圣火令,又去了何处呢?”
他喃喃着,摇摇头,终究没有多想什么,转身离去了,步子极大,毫不停留。
……
第二日。
清晨。
李图揉揉惺忪睡眼,起身,正好看到朝阳升起。
外面,谷老头和老伴已经将成捆的牧草解散,喂给几匹马,另一边,阿根正在给阿骨刷毛。
李图走了过去,见阿骨的毛都已经被刷得锃亮。不由得赞道:“你很厉害。”
阿根转身,朝着李图一笑,道:“恩公,虽然阿骨很老了,但是他的还很顺,就是有些瘦。”
李图摇摇头,道:“阿骨并不是太老,之所以瘦,也是有原因的,阿根,你信不信,这次赛马节,阿骨能拿冠军?”
闻言,阿根吃了一惊,道:“冠……冠军?”
阿骨已经这么老了,能够活得长久一点,就万分的不容易了,居然还想拿冠军?
不可能!
李图却只是笑了笑,道:“你会相信的。给我,我带阿骨出去转转?”
说着伸手。
阿根将缰绳教给了李图,李图带着老马,离开了居所,朝着远处走去。
在远处的沙丘下,有着一个水潭,正是这个水潭,才保证了谷老头一家的生计。
李图拉着老马,走到了水潭旁边,老马安然地低下头,喝了一些水。
李图摸了摸老马的腹部,其中并没有太多的草料。
“连续几个月无法消化食物,无论之前有多么生猛,都会削瘦吧?”
李图喃喃着,说完之后,他忽然一只手掌放在了老马的腹部,另一只手则是扼住老马的咽喉。
随后,他手上内力一动。
顿时,老马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四肢抽搐,痛苦地嘶鸣了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马口大张,口中居然有白色的沫子。
李图内力不断!
随着他内力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