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脸色一变。
李图这话,是丝毫不留情面!
做人留一线……但是,李图却一线都不留。
众多知府这一刻都是惴惴不安。
为官这么多年来,他们身在官场泥淖之中,手脚不可能干净。
如果李图一一彻查,以李图之能力,他们也得全部死。
所以,这一刻每一个人都在害怕。
段向西眉头紧皱。
他在思索、犹豫。
李图虽然贵为平西王,战功赫赫,可是毕竟是西南、西北节度使。
并不能管辖中原的事情。
如今李图这架势……却是要直接插手。
这不合规矩。
但是,让他直接和李图说这个,他也不敢。
忽然,他想起了之前老师吕凤先说过的一句话。
“当今世上,只有两个人,你万万不可得罪。”
“一个是九幽,一个是李图。”
“得罪他们的人,就算是护国公,也会死。”
他的眼中顿时一亮!
当即,他上前,脸上写满了冷峻,道:
“林知府,你这云州府,还真是藏污纳垢!你的儿子,也真是厉害!”
“身为父母官,不能表率于民,反而让自己的儿子犯下死罪,你,也难逃其咎!”
声色俱厉!
毫不手软。
闻言,林建仁更是腿一软!
彻底完了!
这意思,就连段向西都不护着自己了。
“王爷!”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李图,眼中充满了祈求。“王爷,这件事,下官的确是不知情啊……我去了州牧府述职,不知道我这逆子究竟做了什么……还请王爷开恩,看在他是我独子的面上,留他一条小命……我一定赔偿,多
少钱,我都赔偿!”
他几乎是哀求了!
一颗颗的眼泪,已经出现在眼眶之中。
他是真的怕了!
“爹……”
林赓剑也忍不住开口,他的身体都在发抖。
看到自己的父亲都跪了下来,他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希望。
而另一边,赵尔沙见状,却是立即跪着磕头,一脸诚恳无比道:
“大人,我知错了,我实在是一时糊涂,完全是一时冲动,绝非我有意为之啊……我神经病,我精神有问题,求您高抬贵手!”
说完之后,他又朝着外面左家庄的百姓们磕头,一脸哀求的样子,道:
“各位乡亲,我知错了,我不该下手,当时我是一时糊涂,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只要你们能原谅我,我一定赔偿你们所有损失……”
“老人家,我对您孙女受到的伤害深表抱歉,不过人已经去了,您们还要好好生活,我父亲会把一半的家产拿出来,为左家庄修路补桥……”
他一脸诚恳。
他心思不可谓不深沉,根本不是林赓剑那个纨绔所能比。
“对啊,李大人,只要我儿子能活着,我们一定会将左家庄的人都照料好……!”
赵达厦也朝着李图开口。
“呸!”
但是外面,左游容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他愤怒地看着赵尔沙,眼都红了,道:
“谁要你的臭钱!你杀了我的孙女,杀人偿命,杀人偿命!我要你偿命!”
他激动非常,甚至要冲上去狠狠打死赵尔沙才罢休,旁边了两个车衙役急忙拦住了他。
“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
……
后方左家庄的众人也是纷纷开口,都是一样的激动和愤怒。
根本不在乎赵尔沙的钱!
赵尔沙也傻眼了。
“稍安勿躁!”
李惭恩一声开口,顿时内力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回去。
公堂上又才安静下来。
“各地衙门监狱狱头到!”
这个时候,又是一声高呼。
外面,一群狱卒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周围的情况,都是忐忑到了极点。
走上公堂,看到公堂上那么多大人物,他们直接跪了下去。
“见过各位大人!”
诸多狱卒都是神色忐忑非常。
“这位,乃是平西王李图李王爷,但凡李王爷所询问,你们不得丝毫隐瞒,听到了吗?”
段向西冷声开口。
闻言,一群狱卒更是脸色惊恐,甚至连身体都在发抖。
“是,是是!”
他们宛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李图扫了他们一眼,道:
“说,你们各个衙门,因为林赓剑的命令,送了多少不该死的囚犯出去,又死了多少人!”
话语落下。
林赓剑和林建仁,再次呆住了。
一群狱卒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敢得罪林家……
“这可是平西王,林家完了!”
一个狱头低声开口,而后直接道:“启禀王爷,我们武原县总共送了二十一个囚犯,最后全死了!”
他一开口,顿时其他的狱头也纷纷开口。
“我们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