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刷到图逸大厦有人跳楼自杀的新闻,配图是案发现场,死者身上被打了马赛克,只能看见警察在拉警戒线,有医护人员穿梭在其中。
心中莫名惴惴不安,她也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贺真那句拖人后腿的话又响在耳边,扰得她烦不胜烦。
一天下来,《花妖》抄袭一事的热度也在同学间流传开了,经常能听到有同学在讨论,就连新同桌黄燕南也在她耳边念叨了两句。两件事一加,夏之余一腔子闷火无处发泄,夏之余干脆就在手机上打起了文字,等回家用电脑补上图片,好拿给枸杞,去怼那个叫蔷薇的。
“之余、只鱼,夏之余,你和那个晋江大神的名字同音呢!”
夏之余身子倚靠在墙上,转着大半身子在手机上打字,突然听黄燕南这么说上一句,下意识就把手机屏幕朝自己方向又压了压,“是吗?那真巧。”
“可惜了,我还很喜欢她呢,没想到她竟然是抄的……”黄燕南注意到她手腕一抖的动作,却也没放在心上,单手撑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各科课代表把作业都搬进了教室,开始从前排往后发,夏之余收起手机放进兜里,顺便收拾起了书包,等作业都发完,班长把各科布置的作业都抄在黑板上,大家就能放学了。
她整理着练习册和试卷,头也不抬地回道:“现在事情还没下定论,谁抄谁还不好说吧。”
“夏之余,”黄燕南突然把书包往怀中一抱,歪着身子凑到她身边去,“之前说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你也看《花妖》呀?”
“看过一些。”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是蔷薇抄只鱼?可是文成书院那边官方都放了后台数据,这个发表时间在那里,除非只鱼能拿出来更早的记录。”说到此,黄燕南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顿了一下,拍拍夏之余的胳膊,“诶!夏之余,你说会不会蔷薇和只鱼认识?然后当中有一个人偷了另一个人的稿子……”
“诶!对!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只鱼本人到现在还没出来说话,留一点朋友情分在!”
黄燕南三言两语脑补了一场“闺蜜偷稿至断交反目成仇”的大戏,也没注意夏之余已经收拾好书包站了起来。
“晚上我还有事,先走啦。”拿着手机拍了一下黑板上的作业,夏之余穿上长外套拿上伞,背着书包和黄燕南挥挥手,准备离开。
“诶!你那么着急干嘛?等等我呀?”
“有事,不顺路!”大冷天,她妈还在商场等着她呢,夏之余朝着黄燕南解释后,便离开教室。
贾珍在旁边把她们的对话从头至尾听了个清楚,听闻她有事,又走的这么急,好像发现了什么似得,胡乱将练习册一塞,匆匆跑出教室,跟着夏之余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今天的天黑的格外早,天阴沉沉的,雨势转小,但仍在下着。
夏之余撑开伞,避开水洼走进雨里,一路穿过校园走出校门。
雨中,一辆黑车缓缓驶至夏之余身边,后座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夏之余,我要转学了。”
缓慢前进的车停下,夏之余跟着停下了脚步,撑着雨伞站在车窗边。徐源头一偏,把车门打开一些,抓着车门扶手对她道:“上来,要去哪儿?我载你一程。”
“谢谢,不用了,祝你转学一切顺利。”
夏之余无心多留,录牌连连有异动,扰得她几乎乱了思绪。
空中雷鸣炸响,随着“轰隆隆”两声,雨下的又大了些,先前的不安感再度袭来。
徐源贯会察言观色,见她眉头微紧,眼神不定,便知是有事,“你有事?我能帮得上什么吗?”
“谢谢,你帮不上,我先走了。”雨天路上没有什么人,学生一出门便被家长接走了。徐源知道她的情况不必瞒着,夏之余对着司机弹了一指,挥一道气息使他忘记现在发生的事,自己趁着下得天际发白的大雨身形一晃,消失在此处。
雨“噼里啪啦”地下着,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徐源看着地面,那里仿佛什么都未出现过的模样。他“嘭”一声把车门关上,“开车。”
“少爷,不等夏小姐了吗?”
“不等了。”
黑车重新没入雨中,贾珍握着手机看着黑车的后位等亮起,脸上满是嘲讽与激动。
那车型她认得,路虎今年刚出的揽胜最新款,报价要一百三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