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用掀开衣服看, 夏之余都知道, 能有这么浓重的阴气的, 必定是活玉了。
趁着洪母不注意, 夏之余拿出录牌,手指在上面轻划, 写下“洪金秀”三字。
先前是不知道生辰, 但现在看见人了, 夏之余也就能使用录牌了,看看这一次的事情, 对于洪金秀来说, 是劫还是命。
一旁的洪金秀看见这小女孩手中突然出现一块木牌, 手指在上面划两下,木牌上居然就有了金色的字, 一笔一划写出的, 正是她的名字,还闪烁不定的。
一时间, 心中更是惧怕,满眼不舍地看着自己的肉身, 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夏之余不知她作何想法, 看录牌上的名字并未落实,紧张的心放了下来, 放在身前的手指一捏做了个手势, 将洪金秀的一魂归位。
“干什么!”
“秀、秀秀?秀秀醒了啊?秀秀……”洪母听见女儿的声音, 立马挤到床边, 一手摸着女儿的额发,红了眼睛,“秀秀,你怎么样?”
这几天女儿陷入昏睡,躺了快四天了,若不是跟她说话她还有反应,喂糖水也能喝的下去,那真的是要吓死了!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秀秀越来越爱睡觉了,原先一睡就是一整天的时候,她还不觉得奇怪。她知道,女儿有时候会通宵看电影打游戏,白天就睡一整天来补觉。可后来一睡两三天,睡得沉时叫也叫不醒,她这才觉得不对,赶紧把人送医院。
能查的都查了,人健健康康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强行住院一阵后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接回家来,等着她爸出差回来了再带去国外看看。
洪金秀回到身体,感受着洪母手心的温度,望着床顶,脑子还处于懵的状态。
喊出的“你要干什么”只剩下了半句,她回忆:刚刚是那个女孩子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好像把她往身体里一拖,她就真的回来了……
太久没用转动的眼珠渐渐找回了聚焦,洪金秀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有些激动起来,看向床边的女孩子,见她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嘴边做了个吃的手势。
洪金秀犹豫了一下,“妈,我饿了……”
“饿了啊……对,睡这么久是该饿了,妈妈、妈妈给你做饭去啊。”洪母急匆匆转身,差点碰上身后站着的夏之余,歉意道,“那个,小同学不好意思啊,麻烦你陪陪我们家秀秀,我去给她做饭。”
夏之余自然笑着点头。
洪母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得回过头来,“小同学,你要不要也一起吃点?诶哟,我还问什么呢!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啊!”
夏之余看洪母眉眼都沾染上喜意的模样,也在心底叹了口气,“谢谢阿姨,不用了,我下午还有事,看完秀秀姐就走了。”
“啊,那好好,你们聊,你们聊,我做饭去啊。”见她时真有事的模样,洪母也不再邀请,急匆匆地关上房门做饭去了。
卧室又恢复安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一鬼。
童童趴在床边看着她的红大姐,笑着笑着眼睛有点红,红大姐现在躺床上,也不会插着腰喋喋不休地把她说一顿了。
洪金秀不知道床边还趴着一个鬼,只觉得脖子有些凉凉的,以为是空调打低了,摸了摸颈侧起的鸡皮疙瘩,撑着身子从床上半坐起来看向夏之余,“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是人吗?”
夏之余略微弯下腰,手指勾起她颈上的红绳,从衣领中挑出块儿玉坠来,也不见她怎么动作,红绳便断了。
绳子太长,在手背上绕了两圈,她将玉坠放在眼前,看着乳白色小小的一块玉,内里白色和淡青色的绒絮几乎充满了玉石,连他们本身都难以活动,夏之余眯了眯眼,“玉哪儿来的?什么时候戴上的?”
洪金秀不知问话的意思,咬了咬唇照实答道:“大概一个月前自己在玉石店买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这些东西不应该成长的这么快啊……她不太想得通。
事实上,若是夏之余自己懂风水,再看这屋内陈设,便能知晓其中缘由了,只是她不知,便只能将疑惑按下。“你别怕,我叫夏之余,来这里帮你也只是因为受人之托罢了。”说着,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童童身上。
受人之托?
看刚刚她妈那样儿她就知道,她妈妈是不知道这女孩子是做什么的。洪金秀想不出谁能绕过她爸妈,找这么一个有能耐的人来帮她,但看她目光所及……洪金秀身子猛然朝床边一躲,她怎么忘了,刚刚屋子里还有个小鬼来着!
童童呆呆地看着红大姐发神经,想了半天转过来了,离床边远了点,站到一边去。
“这事情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但解决起来很简单,你只需要把这块玉给我就行,剩下的都交给我。为以防万一,你和你的家人,最好都不要再接触玉石类的东西,更不要贴身佩戴。
至于你的身体虚弱、入睡后难以清醒,是因为现在只有一魂一魄在体内,剩下的两魂六魄我会为你找回的,只要凑齐三魂七魄,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洪金秀当下就信了,这两天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