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星珠来开始编写信息。
信息中所包括的信息,除了有自己前世的记忆为依据作为疑点外,还有裴殊身上的鬼、等等,鬼气?!
夏之余忽然抬头看向身边的裴殊,因动作太快兜帽晃动,露出小半张脸来,又很快地盖住了。她视线在裴殊身上停顿一下,便径自去了裴殊的尸体旁,细细观看。
“有什么问题吗?”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裴殊从床边站起,将更大的位置留给夏之余,跟在她身后不禁好奇她的动作。
原来鬼差勾魂这么细致的吗?
好看的人皱眉头总让人有些不舒服的,夏之余忍下将面前尸体眉头按平的冲动,想了想,还是转过身来问他道:“你生前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比如……养小鬼?”
男人忍俊不禁笑了一下,短促的笑声从唇齿间发出。虽说现在眼前见到的由不得他不信,可活着的时候,他可是一点都不信这些的,如此,他回答道:“没有。”
他说话的神态不似作假,夏之余仔细看过,这屋子里干干净净,没有小鬼的存在不说,除了裴殊本人外连丝鬼气都没有,包括裴殊的尸身她也仔细查看过,并无异状。
如果不是刚发信息给陈帆,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件事。
夏之余打算问的明白点,便也直白的问了,“你生前身上沾了鬼气,你仔细想想,可有去过墓园或一些特别的地方,再或者遇到过一些特别的事?”
鬼气?
这倒叫裴殊皱起了眉。墓园是一定没有去过的,活动也都是跟着剧组走的,至于一些特别的事……他挑眉,将手腕上的伤举到夏之余眼前给她看,“手腕被刺伤的时候,还有个灯莫名其妙地掉下来了,差点要了我朋友的命。”这是他这阵子遇到过最特别的事了。
这件事夏之余也知道,前因后果也从汪一涵那儿听了两三遍了,但对于另一个人的状况,她却不大清楚,脑中想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顺着思路问道:“那章彻还好吗?”
“他没事。”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裴殊也觉得章彻真是幸运,要是离开的晚一点,那灯一准砸到他头上。
他视线移向眼前刚到他胸膛的小姑娘头顶上,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很快又松开。他刚刚没说章彻的名字吧?
夏之余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长长叹出,“抱歉,你这件事有问题,我想你或许要等一等了。”
怎么想怎么奇怪的一件事,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去看,直接将裴殊送去投胎。夏之余将编写到一半的信息继续写完,通过落星珠发了过去。
“那我现在……”眼前的人收起手中的珠子,显然是做完了事,裴殊看看周围,试探性地询问。
勾到一半的生魂也不能让他随便走动,夏之余又不能像上次对待丁童那样,把裴殊带在身边,让他随意出现在自己左右。想了想将录牌举高到他眼前,仰着头看他,“你先到这里来吧。”
这么小的手,真的是个孩子吧……
裴殊视线落在小姑娘白白嫩嫩的小手上,曲起拿着木牌子的手指细细的,看着都没多大。他只停顿了一下便将注意力收回,“这里?”
“对,等后面有结果了会告诉你的。”眼神向裴殊示意后,夏之余将裴殊收进了写有他名字的录牌里,单独从一串录牌中分出来,挂在腰间。
眼前裴殊的尸体体温渐凉,额角发间的汗水却还未干,眉头紧锁显得很是难受。
身上的被子盖得凌乱,床单也蹭的起皱,从睡裤裤脚中伸出的脚光着露在被子外面,可以看到些用力的痕迹。床头的地毯上落了只水杯,流淌在床头柜上的水早就停止了下滴。
这一切和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屋子形成不小的对比。
夏之余抿着唇,心里有些难受,如同之前带走的每一个人一样,都有些不舒服,让人想感叹世态无常。
她不知道裴殊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尘埃落定下来,最希望今夜就能够解决。她有些难以想象,如果裴殊真的死了,第二天会怎样。她更无法想象,如果裴殊不应该死,而尸体又被发现,到时又该如何。
只是这些不是她应该管的事情,她只需要对自己收来的每一个人负责就好。
发给陈帆的信息还没有回复,但趁着天还未亮,夏之余决定先去看看章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