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
“想让我给你算命?”她没看男人手掌,直直望去他脸上。
想让灵司帮活人算命,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中年男人不知怎的被这眼神盯的心里一虚,脸上却还接着笑道:“欸,给你个练习的机会嘛,算不准又不会说你什么,拿叔叔练个手。”
夏之余掩下眼中厌恶,“看你两眼大小不一眼下浮肿犯青,唇薄牙乱,犯口舌,小心,今日恐有小血光之灾。”
“你这小孩儿怎么说话呢!张口诅咒人呢!”双联座位,男人说话气急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夏之余脑门,身子往后一撤撞上一人。
那乘客刚上车正把行李往顶上行李架放,被男人推个正着,箱子“咣”地在铁架子上磕碰了一下,半个箱子掉下来,边角正巧砸到中年男人额头,划了道不大的口子,往外渗着血。
额头吃痛,那男人一摸额头顶住砸到头上的箱子,还没开口骂,斜后方就传来一道粗声粗气的男声,“你怎么回事儿!不长眼啊!”
身后的男人粗粗看去有一米八多,穿着黑色短袖,肌肉把T恤撑得鼓鼓的,骂人的话一下子憋了回去,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缩回了自己座位。
早在之前他就听见那男的恶心人的话了,分明就是看小姑娘好看又一个人坐车没个大人陪着,故意逗人呢,这么凶他一下完全没在怕的。那乘客手臂一用力把箱子放好,对着夏之余腼腆地笑了笑,坐去了过道那边靠外的位置。
中年男人坐回位置,憋了好半天没说话,直到车缓缓开动了,才捂着额头问夏之余,“真是你算出来的?”
夏之余冷冷看人一眼,没答话。
她哪儿会算命,说的那些只是单纯描述他的长相而已。这男人好奇心重又没点礼貌,管不住自己的嘴,这性子不和人吵架也难。至于小的血光之灾,她看着窗户上反射的邻位摸脑门的倒影,垂下了眸子,那的确是在给自己出气。
灵司也算个半神,一个心念一句话,哪有不应的道理。
让他吃个教训罢了。
没得到回应,那中年男人也不敢再吱声,觉得这小姑娘玄乎得很,老老实实坐好,揉自己的额头。
夏之余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先找出陈帆所说的附录看了一遍,理解了一下其中内容。
大致意思是说,灵司的能力都可以用,但活人找上的事,用活人的身份对接,对外解决,死人找上的事,用灵司的身份解决,至于过程就无所谓了。
两行字能解释清楚的事情,打着官腔印了正反两面四张半纸,也难怪之前没耐心看完。
知道界限在哪里之后,夏之余便放心的再次用神识跟着录牌去了戴圆圆所在的农家大院。这一次神识穿过木门,阴暗没有点灯的小屋子里堆着些破烂杂货,录牌停在空中,晃晃悠悠地照着躺在地上说着胡话的人。
“妈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