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掉下山的其中一个祸害竟然也在这里。”
他的视线突然定格在宁钟情身上,一动不动。
“你会遇到此生最大的劫难,功成名就,成为一代霸主。”
黑衣人再次肯定这人脑子坏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红衣男子晃晃悠悠往前走,黑衣人吃了一惊,发现他走路竟是脚不沾地。
宁钟情:“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眨眼之间那人已然消失不见,唯有一道声音飘散在夜空中,“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
此事处处透露怪异,时至今日,黑衣人想起都是一脸冷汗。
不用呼吸,可以浮在空中走路的,真的是人么?
“就算所言为真,主人如何断定他指的人就是林寻,我观此人做事荒唐,不像是能成事的。”
宁钟情淡淡瞥了他一眼,黑衣人立马明悟:“属下逾矩。”
“那人不简单,三番四次试探于我,也该换我试试他的功夫了。”宁钟情目光微动:“六壬山不是来了伙儿盗匪,让他去闯闯看。”
黑衣人颔首。
……
林寻正抓着一只鸡,瞧见来人,兴奋地招手:“终于轮到给我做饭了,我要喝鸡汤。”
黑衣人眉头直跳:“监守自盗。”
林寻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主人差我来问你有没有意向去为门派收编六壬山?”
林寻毫不含糊地点头。
黑衣人:“从此处往西走六十里,便是六壬山,那里吸纳了千余强盗,隐隐有发展成为邪教的倾向。”
林寻正色道:“除魔卫道,我辈之责。”
如果没有手里抓着的鸡,这句话兴许有点信服力。
黑衣人叹道:“正数第六间房子的胡坤是负责养马的,若是决定了,可以去他那里领马。”
话音落下,林寻已经不见踪影。
民间有一种说法,夜晚走山路唱歌会招来鬼魂。
林寻骑在马上,歌声惊得树林里的乌鸦惨叫乱飞。
“往西六十里,左西右东,往左边走准没错。”
一去十天,毫无音讯。
曦昇门的人坐不住了,打铁的中年汉子因为住得近,对林寻还算比较上心,“你不是说他去剿匪,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黑衣人也是觉得怪异,按理说最多也就两天,林寻就能返回。
此刻,几百里外,林寻正在抱怨:“为什么六十里走了这么长时间?”
身下的马不满地抖抖鬓毛。
林寻将原因归咎在马身上,马太瘦了,跑得肯定慢。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路痴属性。
“找到了!”
前方不远,一座高山巍峨屹立,山门外有人守着。
“不愧是当强盗的,这些人个个都实力不俗。”
林寻清了清嗓子,用内力传音道:“尔等作恶多端,我代表曦昇门今日就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山门外的弟子面面相觑,这是哪里来的疯子,竟然敢明目张胆口出狂言?
武林各大势力割据,错综复杂,最有名的当属少林,武当,峨眉,再下来便是逍遥门,五毒门。
各大门派私下虽然暗自较量,但明面上都是礼遇有加,被公然挑衅还是第一次。
林寻从马上下来,直接飞身而去,几名守山弟子冷哼一声,作势要将他拦下,一招之后,全部倒地哀嚎。
“不,不可能。”这人年纪也就和他们差不多大,为何内力如此深厚?
林寻目光凝视这些弟子,心道都穿着统一的服饰,果真和黑衣人说的一样,有建立邪教的念头,当即朗声道:
“当家的是谁,速速出来,在下奉曦昇门掌门人宁钟情之命,特来铲除邪魔外道。”
几百里外,曦昇门。
宁钟情正在换药,身体忽然轻轻一颤。
钟老:“掌门……”
“没事,”宁钟情:“方才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