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将跑到她跟前的小洪七抱起来,声音淡定而平静,“嗯,你知道就好。”
木婉清把话说完,就抱着小洪七回去,打算要哄他睡觉了。
小神雕哒哒哒地跟在后面,在过门槛的时候,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
毛绒绒的小神雕大怒,咚咚咚的几声响,木门槛上被它用嘴啄出了几个洞来。
上官雪儿见状,忍不住嗷地叫了一声,“小八!”
小神雕的嘴巴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连铁块都被啄个窟窿出来。这只小家伙自从发现自己有这样的神技之后,看什么不顺眼就要啄上两口。
上官雪儿很有钱,可回想起这一路到江南,她为小八赔了多少银子,她就忍不住抓狂。
小神雕听到上官雪儿叫它,回过头。
毛茸茸的小家伙歪着脑袋,很是无辜的模样,然后它又低头,“咚咚咚”多啄了几个洞,就晃着圆滚滚的身体跟着木婉清走了。
上官雪儿:“……”
都说狗仗人势,其实雕也是一样的啊!
小八不就是仗着千岁忧和小洪七喜欢它么?!
千岁忧送走了林诗音,就陪着师父在偏厅里坐着。
林朝英自从收了木婉清为徒之后,早晚会指点木婉清内功,但是古墓派的入门武功天罗地网式一只还没教,一则是因为场地问题,二则是她们一路向南,要赶着在立冬之前到达杭州,所以也没顾上。
如今既然要在杭州暂住,林朝英就有心思了。
她吩咐千岁忧明天去捉十几只麻雀回来给木婉清练功,千岁忧应下了。
吩咐完了之后,林朝英就没有再说话。
烛光下,女子的脸半隐藏在阴影中,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看着侧颜,却感觉她此刻心中是有些孤寂的。
千岁忧忍不住爬上榻,在师父的身边坐下。
“师父。”
林朝英侧首,看向少女。
千岁忧:“如果我们没有来杭州,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不开怀吗?”
林朝英闻言,微微一笑,“只要我知道了诗音的事情,不管在哪儿,都不会开怀的。岁忧,血缘关系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我的父亲积劳成疾,早早便去世了。诗音的父亲却是天生体弱,也是英年早逝。我当年化名木月,与王喆一同四方游历时,心中想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结果是一场孽缘。如今诗音在感情之事上,也并不如意。”
林朝英迎着眼前少女关怀的目光,心中微暖。
“其实师父心中没有多难过,只是想起旧事,难免有些感慨。再说,感情之事,也并非是我们能做得了主。我如今在杭州,就住在李园的对面,若是诗音有什么事情,也能照应一下她。这样,总比我在旁的地方听说她的近况,却有心无力要好得多。”
千岁忧听了师父的话,点了点头。
林朝英:“不过,你跟诗音说,龙啸云心中爱慕她的用意是什么?”
林朝英不至于看不出来龙啸云对林诗音的感情,龙啸云此人在林朝英看来,大概便是个有些心思的年轻人,对林诗音恨不相逢未嫁时。林诗音既然已经是李寻欢的未婚妻,龙啸云的一番爱慕之情怕是会付诸东流。
此时林诗音已是心乱如麻,林朝英觉得若是林诗音对龙啸云的感情毫无所觉,也不必给她添乱。
可向来都与她十分有默契的小徒儿,竟然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这令林朝英有些意外。
“我从未见过李寻欢此人,但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不好,倒是很多人都夸他文采风流,一手小李飞刀惊艳天下。像他这样得天独厚的人,其实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他心中若当真是没有诗音姐姐,大概不会用如此拙劣的方式令她灰心绝望。”
“师父,你想啊,一个人总有什么地方,是旁人不喜欢的。就像陆小凤那样的人,旁人说起他,还会笑骂几句,说他是个混蛋,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可与李寻欢相识的人那么多,从未有人说他坏话。”
林朝英闻言,顿时会过意来。
从未有人说过李寻欢的不是,那说明此人处事很周到。
不论交情深浅,他都能令旁人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身心愉悦,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移情别恋了,自然也是会处理得妥妥当当。不说其他的,就冲着林诗音与他青梅竹马,没有了爱情,也还有多年亲情,他有什么必要把自己与林仙儿的事情弄得人人皆知,不仅令林诗音脸上无光,心也被伤透了。
林朝英看向千岁忧,“你觉得李寻欢是故意这么做的?”
千岁忧点头,“对啊,师父,你知道李寻欢与朋友喝酒时,曾经说过什么话吗?”
林朝英:“什么话?”
千岁忧:“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李寻欢知道龙啸云对诗音姐姐爱到不可自拔,他会不会把诗音姐姐让给龙啸云?”
林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