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摸了摸后脑勺, 一脸的无辜表情,眼帘半阖, 嘴唇噏动, 喃喃道:“我刚刚说错什么了吗?怎么老大变脸变得这么快?”
苏夏晚收回停留在萧墨白身上的视线,看向他, 狡狯一笑,“你没有说错什么。”然后在心里腹诽:只是拆了你们老大的台罢了!
苏夏晚紧随着萧墨白的脚步来到二楼,他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 宽大的背影看上去孤寂而又冷漠。
她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布局很简单, 色条也是偏向于忧郁的暗色系。恐怕整个房间里最奢侈的就是那张庞大的king sise豪华大床了。
苏夏晚既不拜金, 也不挥霍, 可是看到那张大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点儿小小的羡慕,毕竟,自从她穿越过来之后,不管是在医院里, 还是在自己所谓的那个“麻雀小屋”里, 就没舒舒服服地睡过一个好觉,所以此时看到这么一张豪华大床,她还是忍不住偷偷幻想了一下。
萧墨白虽然背对着卧室门口, 可是警惕如他,早就知道苏夏晚在他身后。他以为苏夏晚跟上来是为了求证的,但是他不想让她太过得意, 所以才一直背对着她,迟迟没有理她。可是等了片刻,仍然不见对方有所反应,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似的。
萧墨白回过身来,原本想要问她跟上来却又一声不吭的是要闹哪样?可是他刚想要开口,就看见对方正一脸垂涎地看着自己的床,眼神里充满了从来没有过的渴望。
萧墨白看了看自己的大床,然后挑挑眉,开口道:“你很喜欢这张床。”声音里带着肯定的语气,隐隐还夹杂着几分戏谑之意。
苏夏晚被人捉了个现行,但是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渴望,反倒点点头,诚实地说道:“不错,对于我来说,最基本的生活条件就是吃得好,穿得暖,睡得香,前两项先暂且不提,对于最后一条,我想墨白应该会有切身的体会吧!和我家里的那张侏儒床比起来,你这张床简直就是加肥加大版的,所以,对于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我来说,此刻见到这张床,自然是要垂涎欲滴的。”她眼角挑起轻若的笑意,蚀骨般柔媚,兀自玩笑道。
“如果你嫌客房里的床小,可以换一张大点的床。”萧墨白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着苏夏晚的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总是会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他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苏夏晚小巧的鼻梁微微皱了皱,撇撇嘴道:“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和你一起共度良宵呢!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她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失望。
“你想跟我睡在一起?”萧墨白撇开刚刚复杂的情绪,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问道。
按理说,听见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表现得或是羞涩,或是惊讶,亦或是愤懑。可是苏夏晚偏偏不这样。
只见她身影袅袅,步伐款款,来到萧墨白面前,右手食指兀自把玩着他衬衣上的扣子,开口道:“咱们都已经是情侣关系了,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她颐望着他,目光款款,语声酥媚蚀骨,。
“再说了,反正咱们都已经睡过了,难道一次和两次三次有什么区别吗?”苏夏晚似乎立誓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说道。
萧墨白垂眸凝视着她,目光收敛,羽睫覆盖下眸子颇为深邃。
苏夏晚斜睨着他,好像找到了什么感兴趣的话题似的,喋喋不休地说道:“嗨!瞧我这记性,我倒是忘了,刚刚听你贴身助理的意思,好像在我……不,确切地说,是在昨晚之前,你一直都是不近女色的,难道说,今天早上你所谓的风流韵事都是骗我的?其实,你是地地道道的处男一枚?当然了,前提是今天之前。”她唇瓣含笑,一泓眼眸涟漪微起,娇媚幻化出两轮冰魄。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苏夏晚的心里隐隐有几分窃喜。当然了,骄傲如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会对一个刚认识没有几天的男人动了心,充其量就是所谓的处男情结罢了!
其实想想也是,萧墨白他虽然长得够酷,够帅,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呢!
确实如苏夏晚所言,除了自己早逝的母亲,他似乎从来没有和异性近距离地接触过。可是反观对方呢,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单上干干净净的,丝毫血迹不见,可见,对方的情史恐怕要比自己丰富得多得多。
想到这里,萧墨白只觉得一阵气闷,伤人的话冲口而出:“我是第一次怎样?不是第一次又怎样?和你比起来,我自然是甘拜下风,难道非要让我承认你情史丰富,身经百战,你才会罢休,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吗?”
他手掌微紧,眼眸寒光增量,好似烈日下锋利刀刃,刺目凶狠。那狠戾之下,眼底的失落与迷惘也藏匿不住,坚毅面庞微倾,黄灿灿的阳光洒入,鬓角青丝浅浅泛着金光。
苏夏晚闻言,只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愤懑中还夹杂着些许委屈,下意识里就反唇相讥:“对,我就是身经百战,情史丰富,那又怎么样?!和我以前的那些男友相比,你简直就是逊到家了!既不温柔体贴,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