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发现他的忐忑一般,温柔的开口,“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若是平时,喜欢的人这样说,大概谁都会开开心心把人请进去。 但少年一顿,视线不安的看向旁边,似乎是有些为难和迟疑。 温礼看出了少年的迟疑,笑着调侃道,“怎么了?请我喝杯茶都不愿意?” 阮清闻言立马摇了摇头,生怕温礼误会,盯着地面小声的开口,“不是的,不是的……” “只是今晚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少年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快要听不见了。 “不方便?”温礼略微皱了皱眉,“你是……有客人在吗?” 阮清一直垂眸盯着脚尖,迟疑的点了点头,“……嗯。” 温礼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底浮现出一丝不赞同,语气也有几分严肃,“阿清,虽然我没资格管你,但是好孩子应该洁身自好。” 少年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花了好几秒才明白温礼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眼前人,急切的解释,“不是的,不是温礼哥哥想的那样,是……是朋友,他为了救我受伤了。” 被喜欢的人误会,少年急的眼尾都红了,委屈顿时浮现在脸上,眸子也有泛起水汽。 “受伤了?”温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少年,恢复了之前的温柔,“那正好,我就是医生,我给你朋友看看吧。” 看医生又是故意误会他,又是热心帮忙的样子,阮清就明白他这是不进来不罢休了。 可问题是,受伤的是江肆年,捅人的八成就是他。 而且床下有一个想捅他的纪言不说,窗外还有一群人误入的玩家。 要是再让一个目的不明的温礼进来,估计会更乱。 阮清头都大了,他是想有人来搅乱这个局面,但是没想要这么多。 但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选择了。 阮清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的让开了门。 温礼进入房间后径直的看向床上赤/裸的人,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视线放在了江肆年受伤的腰上,轻声问道,“他的衣服,是阿清给他脱的吗?” 少年似乎有些不明白温礼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是,我只给他上了药。” “阿清做的对,好孩子不能随便脱别人的衣服。” 温礼笑着表扬了少年,嗓音带着迷人的磁性,但他说完便没有再看少年,直接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指尖轻轻搭在了江肆年的脉搏上。 就仿佛刚刚的表扬只是客套话般随口一说,但却惹的少年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看到医生开始把脉,少年才回过神来,紧张的站在旁边看着。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左右,温礼收回手,朝旁边担忧的阮清温柔的笑了笑,“别担心,他没什么大碍,修养修养就好了。” 阮清这才松了一口气,眼底一直以来的害怕消散了,带着几分轻松的开口,“谢谢温礼哥哥。” “不用说谢谢,肆年也是我的朋友。”温礼笑了笑,拿过旁边的医药箱,拆开江肆年腰间的绷带,重新帮江肆年包扎了一下。 毕竟少年似乎并不懂医理,刚刚连药都用错了,按他这种包扎法,说不定江肆年真的会死。 直播间观众看着这走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家人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咋看不懂了呢?】 【刚刚我就发现清清用的药有点儿问题,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医生会帮那个臭男人重新包扎一下,那腰子不就是他捅的吗?】 【我也以为是他捅的,但是没道理他捅完人又来救人啊?】 【说不定不是他捅的呢?这都是大家猜的而已。】 实际上温礼并不在意江肆年的死活,但是他却不能让江肆年以‘为了救少年’的理由去死。 毕竟死人都是败者,但也永远都是胜者。 包扎过程中免不了沾上些血迹,温礼包扎完后径直进入了卫生间。 而少年站在外面则是有些忐忑,因为他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小了。 他怕医生会嫌弃他穷。 不过下一秒他就没时间想这些了,因为床底下的纪言滚到了床边缘,然后面无表情的扯了他裤腿一下。 叫他哥哥就叫的生涩,叫别人哥哥倒是叫的顺口。 少年看着床边缘面无表情的纪言,瞪大了眼睛,慌张的看向卫生间的方向,见人还没有出来,他立马蹲下想将纪言给推进去。 那副模样,明显是特别害怕纪言被发现。 就喜欢到这种程度了么…… 纪言阴沉着脸,正想开口说什么,然而下一秒洗手间的水声停了,他只能狠狠看了少年一眼,滚入了漆黑的床底。 大概是气到了,滚的时候也没注意距离,撞上了角落里的苏小真。 苏小真差点就害怕的下意识尖叫了。 但她还知道现在的情况,死死捂着嘴,没敢尖叫出来,不过呼吸却有一瞬间的粗重了几分。 纪言看都没看,直接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 苏小真痛的死死地捂住被踹的地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但她却不敢说什么,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温礼洗完手并没有找到擦手的帕子,他走到少年身边举起手,侧身对着阮清,“阿清,帮我拿一下纸。” 温礼穿的是衬衣,明显衣服上是没有口袋的,只有下半身的西装裤才有口袋。 少年最近都很穷,就是纸也用光了,只剩廉价的厕纸,给喜欢的人用明显不合适。 所以他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带着害羞的伸手,探入温礼的西装裤的口袋内。 因为天气并不算冷,西装裤也是那种薄款的,口袋的材质就更薄了。 所以隔着那一层布,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手上的温度。 有些冰凉,却足以点燃心底深处所有的火苗。
第32章 恐怖直播间(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