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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哥!”
卓雪宴吓了一跳。
“水,那边的准备的温水,给他漱漱口——”
陆子璋眼睛一亮,一把扶住贺重瑾后,回头向卓雪宴吩咐道,“快点!”
卓雪宴手忙脚乱赶紧递过来水。
“还好!”
陆子璋将贺重瑾重新扶着靠好,欣喜道,“这次行针还是很顺利——就怕你吐不出这些淤血!”
“呼……”
贺重瑾这才像是喘出了一口气,语气很是虚弱,“结束了么……我没事!”
“行针是结了,”
陆子璋一边收拾着针卷放回匣子里,一边凝重道,“但并不是说,你就没事了!”
卓雪宴见贺重瑾嘴唇干裂着脸色通红,头发都湿透了,这时候看向那边的水杯,知道他应该是想喝水,就要过去给他倒水。
“不行,现在不能给他喝水!”
陆子璋却无情喝住了卓雪宴道,“一口都不能喝!”
卓雪宴连忙又将手收了回来。
“记住,一口都先别喝,”
陆子璋又细细扫了一眼贺重瑾的眼睛,皱眉像是自言自语又道,“不对啊……”
“哪里不对?”
贺重瑾闭上了眼睛,声音涩哑又虚弱。
“疯热丹起效时,”
陆子璋沉吟道,“眼底应该是遍布血丝,眼睛比兔子还红——”
况且贺重瑾服用了过量的疯热丹,只怕是除了眼睛会红的吓人外,应该鼻血也会流出不少。
眼下贺重瑾只是脸烧的通红,身上的皮肤也红……但眼底血丝并不多,完全不是疯热丹起效该有的样子。
“陆老头你什么意思?”
卓雪宴一听就急了,“你该不会是用了假药吧?”
陆子璋难得没跟卓雪宴互呛,皱眉看向贺重瑾道:“你觉得怎么样?”
贺重瑾点一点头道:“还好!”
他身上确实烧的难受,鼻孔里的呼吸气息都是滚烫的,但比起来方才的施针那种痛楚,几乎是微不足道了。
“那就好,”
陆子璋点头道,“任一种药,包括那些石散丹药之类,服用后效果也跟各人的身体不同有些关系——”
说着顿了顿又道,“等热度退下后,你要在府里多动一动——不是散步,而是要……算了,等你热度退下,我陪你打上几架!”
“为何?”
卓雪宴好奇道,“等热退下来,贺哥不是要赶紧休息么?折腾这么一遭,贺哥只怕早就精疲力竭了?”
“不行,”
陆子璋摇头道,“他热退了,也只是在表,内里疯热丹的热毒,还未曾消散殆尽——必须要用尽气力多活动,散尽了体内的热毒,才能好好去睡上一觉!”
不然,前朝那些自命风雅的修仙之士,为何在服用了石散后要进山林里转?
还不是为了散药!
贺重瑾服用了过量的疯热丹,若是散的不彻底,那他这次行针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不说,甚至还会反噬回来……
后果不堪设想!
“那到时我也能陪贺哥过招!”
卓雪宴忙道,“被贺哥揍一顿也行!不,揍几顿都行!”
“我知道了,”
贺重瑾靠在那里微微一笑,眼光又扫过那边的水杯,这时候他只觉得嗓子里都在冒烟,一说话喉咙就疼的令他皱眉,“等热度退了,我会去找你们——”
“等热度退了,你就可以喝一点水,但不要多喝!”
陆子璋知道他很渴,忙又叮嘱道,“也就是润润喉即可,万万不能把水喝足!”
贺重瑾点了点头,示意都记下了。
这时候,又有冰盆运了过来,在贺重瑾身边,都放满了冰,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瞬间降了下来。
贺重瑾这一烧起来,就烧了一整天,一直到了夜间,身上依旧很热,但比白天时,还是要退了不少热度。
冰盆又换了好几遍,一直折腾到了深夜,陆子璋伸手替贺重瑾把了把脉,才略松一口气道:“热度能退就好!”
不过他眼底的疑惑一直不减:那就是自始至终,贺重瑾的眼底血丝并不见爆满,也没有流一点鼻血。
虽说个人体质不同,但陆子璋深知疯热丹这东西的药性……
按理说不该一点也不体现出来!
“我看你到成了兔子一样,”
贺重瑾看着陆子璋拧着的大眉头,和皱着的大胖脸,不由一笑,“我热退了不少,感觉还好——你也去歇息!”
夜已经很深了!
白日里他热度不退的时候,迷迷糊糊时不时会昏睡一会儿,可陆子璋已经为他耗神了整整一日,连饭都顾不上好好吃。
这时候他觉得没有大碍,自然不想再烦劳好友。
“也行,”
陆子璋点点头道,“我就在你这屋里外间随便倒个地方睡——你也好好睡一觉,若是感觉哪里不妥,立刻叫我!”
贺重瑾一笑应了。
第二天陆子璋被一阵鸟雀声惊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里间看看贺重瑾怎么样了……
竟然一晚上没有叫他,难道一夜睡得安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