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吃着烤羊肉,喝着红薯叶做的菜汤,本来然儿是要做炒菜的,但是量太少,就做了汤。看着儿子们跟将士们在一起说笑,深色莫名,这种感觉很新奇。
听着他们说起曾经经历的战争,没有什么华丽的词汇,言语中也都很平淡,甚至说的更多的都不是战争,而是战场之外的事情,嬴政静静地听着,始终没有吭声。
他没有莫逆之交,也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嬴政并不觉得遗憾,自己是国君,不需要朋友,他只需要这些人能为自己所用。
坐在人堆之中,嬴政虽没有说话,但是他一直在观察,良久……他心中微叹。
然儿话说的漂亮,但是眼神始终清明,倒是扶苏……扶苏这孩子他却是真心感激,他言语中很认可弟弟的话,好似真的以为秦国不强大,
自己可能会送他为质子,不住的感谢。
想到这里,嬴政闭上眼睛,心情有些复杂,难道儿子们真的不信自己,自己受过为质的苦,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为质?
想到这里,嬴政便觉得有些烦心,站起来对李然道:“随寡人走走。”
“如果秦国不强大,你你想去哪国为质?”嬴政走了两步,听着后面蹦蹦跳跳的声音,开口问。
李然震惊道:“不可能!”
“你说什么不可能?”嬴政停下脚步,转身问。
李然认真看着嬴政,随即就笑了,双眼弯弯的看着嬴政,道:“您才不会让我们去做那什么质子,再说我秦国怎么可能不强大?有您在,必然就是做强大的国家。”
嬴政轻哼一声。
“父王,我是说真的。不为质不和亲不割城,您是不会让我们过您曾经都觉得辛苦的苦日子的。”李然继续道:“便是没有六世余烈,那秦国依旧会在您手中强大。世上不可能存在能跟您比肩之人。”
嬴政没说话,但是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互为质子,是七国约定的事情,可嬴政就不愿被人约束,他要的从来都是凌驾众人之上,他不要有人跟自己比肩,他要做世间唯一的王。
接下来父子俩儿就在林间散起步来,因为身处秦兵包围圈中,嬴政跟李然都没有叫护卫。
“父王,你今天高兴吗?”李然突然问。
嬴政点了头,再得一个高产之物,他怎会不高兴?只是他是王上,喜形于色是大忌。
“我也高兴,我跟父王相认之后,每天都很高兴。”李然小小的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欢喜。
嬴政心情很好的拍拍儿子的手,打算牵着儿子再走走。
李然今天过得挺开心,她觉得自己今天很棒,自己这般和蔼可亲,传出去之后,在秦军中一定会留下印记,等日后自己掌军权打下良好基础。
当然她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她答应过阿娘,绝不委屈自己。
突然……李然看到红薯地里有些不对。
李然一把将父王护好,然后拿出腰间的匕首,直接大叫一声。
嬴政还没注意发生了什么,便被儿子保护着退了几步,然后就有人上前去将前面红薯地中的黑影按住。
“旧韩余孽?”经过审问,王贲跪地道:“是想偷红薯做种子。”
李然歪着头看着那个穿着秦兵衣服之人,很是疑惑问:“韩国都没了,这些种子日后培育出来,也是要推广至各地的,你为何要现在就偷?”
“我方才随便叫了些人聊天,基本了解大家的身份,作为父王亲军,必然是家中数代为秦兵的后裔。所以……你是背叛了秦国,背叛了我父王吗?”
那人趴在地上不说话,李然摇摇头道:“既然是旧韩之人不轨,那就把旧韩功勋都杀了吧!省的总是找我秦国不自在。记住,你不光背叛了秦国,还是旧韩的罪人!”
“我不是!”那人猛地抬头,双眼通红的瞪着李然道:“都是我自己想做的,跟其他人无关?”
“哦!那你是何人派来的?”嬴政突然问,这人这般激动,旧韩之人无疑。
那人沉默之后,想到少主说过如果真的被抓住,为了不牵连其他人,就说他的名字,这才才艰难开口道:“张子房。”
“张良?”李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