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寒冬般冰冷绝不留情,对待自己人要像春天般温暖。杀了自己人只会让仇人高兴,他们高兴,我就不高兴了。”李然看了他一眼,然后到道。
虽然想法清奇,但是扶苏只是伸手揉揉弟弟的头,没有责备。
李然强忍了片刻才推开他,要不是在外面,得给他这个长公子面子,李然第一时间就已经把人踹开了,自己的脑袋阿娘摸得,父王摸得,但是其他人,碰一下李然都想剁了对方的手。脑袋如命门,岂能被他人掌控?
“父王,你回头给兄长下个王令,不准他再摸我脑袋,我脑袋只给父王摸,这要不是我自制力大,我匕首都拔出来了。”回到父王休息的帐子,李然立马上前告状。
嬴政看了他一眼,道:“可。”
“父王,我放了那些牵连之人
,他们都是被牵连之人,我让他们换了名字身份去做刑头,那背后之人看到我们杀自己人定然高兴,我就是不想他高兴。”李然又道。
嬴政已经知道了,便点了头。杀了他们的名字身份,也算没有违背秦律,便是纵容又如何?
“到了第十六天,那张良还没出现,我就把那个旧韩的王上公子直接都吊在咸阳城上,教唆黔首日日在城门骂旧韩,我就不信他忍得住。”李然自知自己不如张良聪明,可自己手上筹码多,而张良顾忌太多……
无敌……就是这么快乐!
嘿嘿……到时候张良到自己手里,自己先羞辱他一番,让他跪在自己脚边痛哭流涕的道歉,然后就给他一个痛快!
一想到那个冷峻美人儿跪在自己脚边,李然就觉得自重生后一直因上辈子无辜枉死的怨气竟然散了些。
也是今日李然才发现自己还有这样的怨气,在那人说出张子房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跳比从前快了很多,心情也很烦躁,不过现在好多了。
果然折腾别人能让自己畅快,那就不用犹豫。
“嗯!”嬴政把手放在孩子头上,脸上的表情不变。
嬴政并不觉得儿子想将韩王安跟他的子嗣吊在城楼有什么不对,这人虽被软禁在陈县,可是既然旧韩余孽不老实,杀鸡儆猴也无妨。
李然伸伸腿,坐在嬴政身边,叹道:“从前檬她们常说我阿娘惯孩子,只要她答应我的事情不管再难都会做到,从不食言。可是现在我觉得您比阿娘还会惯孩子,我杀人您都能给我递刀,让我总担心给您丢脸。”
“不会。”嬴政的手一顿,随即道:“不会,你不会给寡人丢脸,寡人的脸是任何人都丢不了的。”也没人都丢自己的脸。
“父王,我今天其实是有点儿难过的。”李然想了想,开口道:“我知道有许多人不满您,不满秦国,在背后如阴沟的老鼠一样盯着我们,可是遇到,还是有些不开心。”
张良,阿娘说过他的事情,他的国他的家他的族人全部被秦兵杀了,他想报仇无可厚非。
但是螳螂挡车一样的无用功只会让更多人无辜的牺牲。她也没办法说让张良放弃仇恨,毕竟她觉得如果有任何人伤害父王,她绝对不会有张良隐忍的功力,直接就动手了。
跟父王感情越深,她也越了解张良,但凡自家父王被人欺负她都想要了对方的命,如果……真的伤到父王,她会连同对方祖坟一样都撅了!
但同样,她相信如果是韩国强盛,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父王没有错,她跟阿娘一样觉得统一很重要。
说不上对错,就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们如……如阴沟的老鼠一样盯着寡人,寡人都没有不开心。因为寡人知道,只要寡人在,他们永远都只会在阴沟之中,绝无翻身可能。”嬴政轻笑道,这些鼠辈,如何能入他的眼?再者既然是鼠辈,那就一生都做鼠辈,藏好了,别被寡人揪出来。
“吾儿!你当往更长远处看去,我秦国为强者,你会是强者,秦国会成为大地之上最强大的国家,你一生不必任何人妥协,他人……不过是蝼蚁,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