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喘活着。
一个人被逼去死...
这就是他的人生。
一个从出生到死去都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吞下毒药的时候,不知为何,明明里面装着的确实是高浓度氰化物,真的没有痛苦,但他在意识消失前的一瞬间却感觉到无可遏止的呕吐欲在体内翻滚。
那是一种对命运的憎恨。
...
“轰!”剧烈的爆破声突然传来,加工仓库的隔门整个爆开,残骸呈现着扩张放射状,显然是遭到某种巨力冲击,却没有火与硝烟,不是炸药所为。
“休~还好收住了力量,差点一拳把整个仓库轰成灰。”尘灰之中,夏侯拖着一把砍刀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侯拍掉身上的灰,看着仓库中那些呆滞的加工者,懒洋洋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晚上好,你们谁帮我去跟奇诺说一声,就说他捡回家的小狗狗回来找他了。”
很快有加工者反应过来,悄无声息从暗处逼近夏侯,骤然暴起,匕首刺向他的颈侧。
“铛!”刀刃与人体相触竟发出了脆响,匕首应声折断,只在体表刮出灼目的火花。
加工者的脑海一片空白,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的皮肤会有钢铁般的硬度。
夏侯摇了摇头:“在没有判断清楚敌人的实力前贸然出手,你是一个不合格的原料。我把你销毁掉吧,总好过他亲手来销毁你。”
加工者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人生就已经落幕了。
夏侯随手轻轻一挥,砍刀直接将加工者击碎,大片血水激溅,在空中疯狂挥洒。
紧接着,夏侯冲入人群,他就像扑进羊群的勐虎,一刀一刀肆意屠杀,血肉分离的声音在仓库里不绝回荡,无论是刚进来的原料,还是完成凋琢的加工者,都毫无差别地化作了地上的尸骸。
仓库顶端,监控摄像头记录下了发生的一切,并将其投放在监察室的多分屏上。
数名执鞭者正集中在这里,当他们看到在仓库中肆虐的夏侯,已经齐齐变色。
纵使这些执鞭者曾将无数原料凋琢到人类极限,他们也无法理解,这个不速之客身上流淌的到底是什么力量。
没过多久,夏侯周围就已经没有活人了,他拖着鲜血淋漓的长刀缓缓去往深处,向着最后的目标发起狩猎。
监察室中的执鞭者还没来得及撤离,突然听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
只见一只大手穿透半米厚的金属大门,如同撕纸般将门撕开,慢悠悠走了进来。
执鞭者们已经惊愕到冷汗直流,穷途末路之际,他们唯有把目光投向身后那位屹立于加工者顶点的人,那位活着的传奇,微笑的恶魔。
夏侯也顺着执鞭者们的视线看了过去,把刀架到肩上,很懒散地打了个招呼:“幼,好久不见,奇诺。”
微笑的恶魔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困惑,他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发现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认识自己。
他能做的,只有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进入战斗姿态。
异变,在此刻发生。
夏侯的身躯化作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如闪电般突前,仅一瞬之间就撕裂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其速度远远超出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即使是屹立于加工者顶端的战斗神经,也在这种速度中显得无比逊色。
“叮!”夏侯手中长刀精准贯穿恶魔的头颅,将他钉在了墙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微笑的恶魔别说接招,连潜意识都没有反应过来,仍保持着原来的战斗姿态,数秒后身体才感知到大脑死亡,倒在地上无规则乱颤,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呸!”夏侯踩住这具尸体,往他脸上啐了口唾沫,冷冷地说,“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栽培’,杂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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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稚嫩的花簇,但不是每一朵花都能得到栽培。
对于大部分孩子来说,他们的童年是春季和煦的阳光,夏天清凉爽口的冰棍,秋日翩翩起舞的落叶,还有寒冬中父母温暖的怀抱。
而对于身处启明星孤儿院的孩子来说,他们的童年只有不知何时才能看到希望的欺凌和虐待。
启明星孤儿院是一个无比黑暗的地方,它表面上是社会福利机构,实则一直在虐待收养于此的孤儿,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要被监管责罚。
这里的监管手段非常恶毒,如果有哪个孩子不听话,监管就会用鞭子把他们打得皮开肉绽,不给吃,不给喝,不给上药,再把他们扔进狭隘的铁笼。
很多孩子的童年就只剩下无止尽的毒打,不听话要挨打,被子没有叠好要挨打、牙杯没有摆好要挨打、吃饭在桌上掉了点面包屑也要挨打......
监管会用任何理由虐待他们,目的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