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58 报复(5 / 7)

?”

“你。”青桃说,“你和赵婶子关系好,知道面馆被我抢去很多生意,想为赵婶子出气,故意掀我背篓。”

从头到尾在边上看完事情经过的行人觉得的确是青桃说的这样,不由得帮腔,“做法太恶毒了,生意不好就好好研究味道,掀人家背篓做什么?年纪大就能为所欲为?”

得亏秀才娘子在,要不然谭姑娘娇滴滴的哪儿是老太婆对手。

街道两侧有几条巷子,零零星星有人出来,喊青桃买包子。

青桃让他们等等。

对方不耐烦,自己过来。

清楚状况后,对何家老太太没有好脸色,“每天包子馒头本就不够卖,还被你糟蹋这么多,你让买不到的人怎么办?”

“谭姑娘,快给我包几个,免得到时没了。”

青桃问他要几个,去箩筐包来给他,何家老太太肺都气炸了,手颤抖的指着青桃,诉说她的恶行,当听到老太太说她被粪泼了时,在场的人嫌弃的捏鼻。

她说话避重就轻,掐掉了她诅咒青桃那段。

“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长大还得了?你们看她长了副聪慧温婉的模样,心肝比墨水还黑。”

其中个捏着鼻子的汉子反驳,“婶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天寒地冻的,谭姑娘在家里待着不舒服去你家干什么?还大晚上的爬墙进去设陷阱陷害你,你是不是做梦没醒啊。”

照老太太所说,青桃是把房门拉开条缝,再把装粪的盆放在门上,开门时,缝隙开大,盆滑落,粪就泼了下来。

粪装在盆里,落下来也是盆砸到头,怎么就是粪泼下来呢?

老太太的逻辑没对啊。

况且谁家夜里睡觉不是关上门的...

老太太也发现有问题,然而她浑身臭烘烘的,根本没多想。

她跳脚,“不是她做的还有谁?”

“青桃每天晚上要揉面,要剁肉,忙到很晚才睡觉,天不亮又要早起干活,你污蔑人也编个好听点的...”邵氏怒瞪着老太太,觉得老太太怕不是疯了,谭家离何家的距离可不近,青桃哪儿敢半夜出门,即使就算她半夜出门,不可能不惊动家里人。

邵氏想了想,“别以为往青桃身上泼脏水就不赔钱了,走,去短学找何兄弟。”

搁下箩筐,让青桃守着,她大步上前,揪着老太太衣袖往短学拽。

老太太使劲挣扎,“邵氏,你敢,信不信我收拾你。”

“赔钱。”

邵氏心里只有赔钱两个字,她步子迈得大,像把老太太甩起来似的。

老太太感觉脚还没贴地呢又被迫提起来了,倾斜着身体,像在风中飘,她想打邵氏都做不到,憋屈得眼睛充血。

早上的事情何树森是清楚的,那滩污秽还是他清理的,不止老太太觉得臭,何树森也总能闻到味道,眉头没有舒展过,知道老太太掀了青桃背篓,何树森脸色和邵氏差不多,然而生为人子不好训斥父母,他没有和老太太说话,只问多少钱,他赔。

邵氏哪儿知道多少钱,青桃没和她说。

不由得愣住了。

何树森打量着她,和平时看到的大花脸不同,邵氏今天没有擦粉,皮肤比寻常人黑些,但眼睛很有神,衬淡了硬朗的五官。

比不得赵氏的柔美,但别有股英气。

何树森联想到了花木兰,替父从军藏在男人堆里雌雄难辨的那种。

他笑吟吟看着她,“不着急,嫂子回去算算,多少钱我绝不赖账。”

短学几位夫子斗争厉害,老太太再糊涂也不敢大吵大闹,否则被其他夫子捉到错处何树森就毁了,她搅着衣服,满脸愤懑,望着邵氏的目光能迸出尖锐的刀子来。

邵氏讷讷的说了句好。

霎时没了话。

何树森又说,“难怪青文他们兄妹几个模样好,竟是继承了嫂子长相的缘故。”

邵氏:“???”

何兄弟是在夸自己长得好看吗?邵氏脸颊滚烫,倏然,想起自己此刻素净着脸,啊啊啊的捂住脸,掉头狂奔。

何树森脸上笑意更甚,“嫂子慢点,别摔着了。”

青桃若是在场,必会骂句渣男。

老太太舍不得骂儿子,骂邵氏是狐媚子,一把岁数还到处勾引人,难怪青桃那妮子是那副德行,竟是学了邵氏做派。她是过来人,隐隐察觉邵氏看儿子眼神透着光,和儿子说话时眼神很亮,这点在谭秀才面前是没有过的事儿,她没戳破而已。

就邵氏这副模样,可配不上她儿子。

“树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邵氏...”老太太观察周围没人后,小声警告何树森,“她是有夫之妇,马上是做奶奶的人了。”

何树森的目光还望着门口,那儿已经没有邵氏人影了,他道,“娘想什么呢,我实话实说而已,这两年要不是谭家帮衬,我哪儿顾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