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能攻克临湘,周泰也算有些功劳,他既主动请命,徐方当即下令,命其先引军三千,驰援魏延。
结果周泰出城不到一个时辰就和魏延同时回来,一边缴还军令,一边面露悻悻的道:“末将刚刚带领人马去至阵前,文聘军竟是不战自退,似乎是收到风声,知道我军已然克城,大势已去。”
徐方微微颔首,这样也好,他们这几路人马的任务就是作为南征的先锋部队打开前往南郡的通路,如今任务既已完成,徐方本就不愿旁生枝节,天军再是勇悍,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攻坚战,便笑了笑道:“周校尉不必懊恼,荆州地连七郡,还怕接下来没仗打吗?传本将军令,给周,魏两位校尉各记功一次。”
思忖片刻,他先对左右吩咐:“令入城的军队不可骚扰百姓,敌人随时会有反扑,我军万万不能大意...你们几位都伯且辛苦些,今日白日里便由你们巡城,并约束部属,布置防守事宜。”又对黄忠等将道:“我军虽然攻克了临湘,但是汉寿、江夏的荆州军随时可来,城外不可没有驻军呼应,各位兄弟,可愿继续留在城外军营,与临湘互成掎角之势,以策万全?”
黄忠等人自无不可,徐方当即让三人各领本部人马,继续在城外军营驻扎。
待众将一一接令,转身自去,徐方这才说道:“将那些俘虏的将官们都带上来罢。”
没过多久,张羡,赵任为首的临湘文武一个五花大绑地由扬州军们推拥着上来。
凝视着狼狈不堪,满脸血污的张羡,徐方微微一笑道:“张太守,本将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战,你可心服?”
张羡闻言冷哼了声,挺直身躯道:“若非众人鲁莽行事,本将又岂会中尔等之计?”
他出言不逊,登时惹恼了徐方的亲兵,上去就是一脚,将之踹倒,徐方忙摆手止住,斥道:“太守乃荆州名士,尔等不得无礼!”
“罢了,罢了!”张羡挣扎起身,长叹一声,说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吾既已落败,是杀是斩,随你就是。”
“张太守何出此言?”
徐方笑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家将军求贤如渴,何不降我天军?他日共成大业,当能在青史上留下重重一笔,被后来人看到,都会伸出大拇指赞上一声:深明大义,岂不美哉?”
“呸!”张羡怒道:“吾家屡世忠良,岂能屈膝乱臣贼子?若与尔等贼寇同流合污,莫说惹得天下英雄嗤笑,更会令祖宗蒙羞!”
“贼子要杀便杀,要俺投降?却是休想。”
“张太守英年妙品,何以自取杀身之祸?你不自惜,我甚为你可惜。”
“今战败被执,我不能杀你,便你可以杀我。有何可惜!”
徐方连连劝说,张羡却是不为所动,只是破口大骂,不过只要他没扯到王政身上,以徐方的城府便不至于生气,只是笑道:“我家主公早下有严令,凡擒荆州敌将,千石以上者,必须都要送去南昌,张公乃是长沙太守,俸两千石,你降也好,不降也罢,本将都不敢自专。”命令亲兵,“给太守松绑,好生款待,即日便转道建昌,送去南昌。”
以王政今时今日的地盘实力,其实一般的文臣武将早已没有资格让他刻意招揽了,不过张羡却是不同,他本就出身荆州名门,又历任荆州三郡太守,无论人脉还是资历都是一等一的,这样的人物既然活捉了,杀了着实可惜,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他不愿归降,王政估计都不舍得一刀杀了,还要好酒好菜的安养着,让荆州人知道他这位徐州牧是如何的礼贤下士,虚怀若谷。
徐方在彭城历练多时,这方面的格局自然也有,面对张羡时便显得十分礼遇,不过转头面对其他人时,却没这么耐心了。
待亲卫将张羡带走之后,徐方转望一旁在赵任,登时笑容一敛,澹澹地道:“我军十万虎贲已然压境,荆州不日即下,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赵都尉,你若肯降,本将保你荣华富贵。”
刚才听到张羡的责备,赵任本是有些垂头丧气,但听了徐方这话却是立即昂首挺胸,厉声骂道:“呸,乃公大好男儿,岂会从尔等贼寇?真是痴心妄想!”
“这样啊,那便如你所愿。”
徐方点了点头,这两年他虽亲临前线的机会不多,但只要出场,基本都是天军这边的最高统帅,指挥数万人马,挥斥方遒,区区一个都尉早就不被他放在眼里,赵任既然宁死不降,他也没功夫多与之说话,轻轻挥手,澹澹地道:“推出去,斩了。”
剩余的还有几十个文武官员,无论是都尉都伯,还是县丞功曹这些,徐方都推给了部下去审问,愿意投降的官复原职,不肯投降的一刀了事。
安排城防已定,徐方又询问起斩首、俘虏以及自家这边的折损,临湘毕竟乃是长沙首府,张羡又治军有方,守军的战斗力远非一般兵马可比,即便将守军大半诱出城外野战,但最后的攻城战中依旧给扬州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总计杀敌四千余,俘虏千余,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