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你说呢(2 / 3)

的方向,那里少有河流、多为旷野,骑兵纵横,定然无往不利,正可趁机在南郡境内攻城略地,以战养战,再徐徐调遣庐江、南昌的各地军马,向临湘和江夏进发!”

王政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自比文聘接连诘难,而郭嘉始终对答如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旁的糜芳拍掌喝彩道:“听主公与祭酒论战,虽只是在图上推演,却端得比真刀实枪的交战还更令人眼花缭乱,心动神驰!”

王政闻言哈哈一笑,问糜芳道:“那子方以为此论战孰胜孰负?”

糜芳不假思索便道:“主公用兵如神,自然是主公胜了。”

“哪里来的用兵如神,”王政摆了摆手道:“看来你是真没听出来,这场论战,却是奉孝胜了。”

“啊?”糜芳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由吓了一跳,生怕王政动怒,偷眼观瞧,却见王政神色欢畅,不由稍稍放心,讪讪地问道:“主公虽负,为何却喜?”

“哈哈,奉孝胜了我,便是胜了文聘,那就是我天军胜了,本将怎不欢喜?”王政负手昂立,一字一顿地道:“我意已决,便按奉孝之计行事!”

“主公明见。”郭嘉拱手道:“不过以孤军入敌后方,又要在短期内速克建城,须得有勇有智的大将才能成事!”

说着,顿了顿问道:“不知主公属意何人?”

王政笑而不语,反问道:“你说呢?”

......

“明攻临沅,暗取江陵”,这是一个很大的战术动作。郭嘉讲给王政听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梗概,如果想要实行,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连着一天一夜,王政、郭嘉、糜芳等人讨论成熟,方才传下军文给临湘。

“治兵以信,求胜以奇”。何为“奇”?“奇”就是出其不意。郭嘉此次的全盘谋划,根本点就是在一个“奇”字上。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徐方和黄忠等人来正面诱敌,使另一支当“奇兵”,横渡沅江,突出敌后。

这个计策若想获得成功,首要一点,便是须得把文聘给迷惑住。

军书下至临湘,徐方依样施为,先遣派黄忠率部屯驻临湘北面的益阳城外,随后不久,又让魏延率部出临湘城外大营,向西而行,迫近长沙最南面的城池诏陵,不过没走多远,却又在半道暂停前进,就地驻扎。

数日之内,临湘的扬州军出现了频繁地兵马调动,且这些军事行动都是大张旗鼓,轻易便被荆州军安插在两郡边境的细作探知,马不停蹄、前后接脚,接连报与文聘知晓。

文聘、王粲等人方接到临湘失守的消息不久,又接二连三获悉扬州频繁调将、军队四出的情报,一会于乎向北,一会掉头往南,一时间,都是被搞得莫名其妙、有些不知所措。

“扬州军这是何意?”听到最新的情报后,文聘皱眉沉思,半晌不得其解,想不通,猜不透,那干脆就不想了!

他侧目问副将道:“咱们目前还有多少兵马没有赶到汉寿?”

“武陵的援军日前已入沅南地界,正快速向汉寿前来,料来至多两三日内,就可抵达临沅。”副将答道:‘另外南郡的兵马如今已抵达江陵,若乘水路,两日可至汉寿。”

“如此便好。”文聘微微颔首:“等我军的所有人马毕至,屯驻在颔首的数目便可超过三万,不过不管贼军有何诡计,咱们只需摆出堂堂之阵应对便是!”

临湘这般轻易的失守,给文聘造成的震动很大,他如今打的主意只有一条:任敌人千变万化,在本部的全部主力没有聚集前,我自岿然不动。

但是想到面对的敌人乃是王政这位近年来战绩彪炳的名将,他总觉得扬州军的这等举动太过古怪,或许另藏玄机,沉吟片刻,又命令左右,加重语气地叮嘱道,“吩咐探马细作,临湘那边要严加探查,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报于本将!”

话音未落,室外脚步匆匆,一个满头大汗的探马入来,跪拜禀报:“将军,临湘那边又有异动”

“又有异动?”文聘与身旁的王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迷茫,“这回又是什么?”

“细作探得,贼将徐方遣了一支千人部曲前去洞庭湖边,大肆征集当地的渔船。”

千人部曲去征集渔船?

文聘面露若有所思的神态,背着手在室内转了几圈,扭头与王粲说道:“仲宣,有些不对。”

王粲问道:“哪里不对。”

“不久之前,本将曾在豫州击袁术时与徐方有过并肩作战,此子年纪虽轻,却是性格沉稳,做事精细,颇有大将风范。”

文聘沉声说道:“如此人物,岂会不知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的道理?若是大股人马,遮掩不住声息便也罢了,这一千人的动静,怎也会让咱们的探马如此容易地探查出来?”

王粲很快便反应过来,抓住了甘宁话里的重点:“你的意思是?”

“只有一个可能,敌人是故意不做遮蔽!”文聘冷笑一声:“兵法云,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