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那是德太妃蒋雨涵。
此刻应该在盛京的刘恒之和德太妃突然出现在东安行宫,令满朝文武皆是心中大惊,他们安静下来,只敢缩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刘恒之步步向前,几乎是逼近那般,想着张节恒行去,而德太妃身穿太妃大礼服,头戴凤冠,她仪态万方,一步一步行至礼亲王身侧。
“礼王叔,这是怎么了?”
正在陪伴礼亲王的肃亲王大怒:“是你,就是你干的好事!德太妃,你谋逆犯上,谋害皇帝,你该当何罪。”
这话就如同一滴水滚入油锅,即便已经战战兢兢的朝臣们也都陆续开口,纷纷询问身边的同僚。
一时间,勤政殿再度乱成一团。
张节恒看到刘恒之出现,立即铁青了脸色,他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刘恒之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清了清嗓子:“诸位同僚,朝中近来有大事,故而礼亲王在招诸位同僚今日小朝,但你们也肯定疑惑,陛下为何未到?”
刘恒之满心都是畅快:“现在,本官来告诉你们答案,昨日陛下同贵妃一起去灵妙峰上香,结果半路却遭遇匪徒,那伙贼人足有千人,随行的金吾卫不敌,陛下同贵妃一起被人刺杀在灵妙峰。”
他没说一句,殿中就安静一分,待到最后话音落下,整个勤政殿安静如寂夜,可谓落针可闻。
刘恒之痛心疾首道:“臣得到消息,立刻进宫禀明德太妃,并星夜兼程,同德太妃娘娘一起赶来东安围场,就为了大楚的国祚。”
“陛下已去,皇位空缺,诸位同僚,你们怎么看?”
见了他跟德太妃,又听了这话,众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不管皇帝是怎么死的,但龙椅确实是空了出来,礼亲王招开小朝,为的就是定下继帝。
萧成煜年少登基,至今未及弱冠,他膝下空空,无一皇嗣,那么皇位只能由他的皇叔或皇弟来继承。
这还是稍显冷静的大臣的想法,另外有些同萧成煜关系尚可,也曾被萧成煜提拔宽宥过的年轻朝臣,此刻已经哭出声来。
“陛下,陛下,陛下是好皇帝,为何就,为何就……”
他们同萧成煜的理念一般无二,都是想让大楚更好,故而萧成煜的突然薨逝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一有人哭起来,就有人跟着哭,霎时间勤政殿哭声震天。
德太妃看着他们那副虚伪的嘴脸,冷笑一声,她的笑声被哭声掩盖,无人听清。
张节恒不顾那些痛苦声,他上前一步,用老迈的身躯挡在了刘恒之面前。
“刘恒之,你究竟要什么?”张节恒厉声痛斥,“你也曾是陛下的老师,教导他长大,你为何就干联合蒋氏一族,谋逆犯上,刺王杀驾,你是何居心?”
这话成功让痛哭的朝臣们缓了缓神,他们使劲擦干脸上的来,心神再度落到这两位肱股之臣身上。
而此刻,刘恒之被张节恒如此怒斥,却面不改色,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我不喜欢,有老东西踩在我头上,”刘恒之扫了张节恒一眼,“仅此而已。”
张节恒气得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此刻,无人再去在意萧成煜的死因,也无暇在意了,因为金吾卫蜂拥而入,把整个勤政殿为得水泄不通。
德太妃转过身,一步步走上御阶,站到大殿最高处。
她昂首挺胸,淡淡道:“陛下龙御上宾,国祚空虚,而今顺郡王束发已成,文武双全,深得先帝喜爱,本宫以为,大楚国祚为重,请立顺郡王登基为帝,开创大楚盛世繁华。”
她顿了顿,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最后轻蔑地看了一眼张节恒和礼亲王。
“同意推举顺郡王登基为帝的,可站出一步,”德太妃勾唇角,“让本宫看一看你们的忠心。”
她话音落下,殿中安静片刻,然而也不过喘息之间,便有赵堂和另一名朝臣出列。
勤政殿安静无声,只有几不可查的时抽气声和脚步声,一刻之后,殿中同意让顺郡王登基为帝的便有六人之多。
德太妃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厉声道:“怎么,你们是想看龙椅空虚,国无圣君不成?你们存的是什么心?”
此时,江世愚出列,彬彬有礼同德太妃行礼:“娘娘,按大楚律,帝崩无嗣,以德位之,顺郡王年少轻慢,秉性纯良,不宜位主太极,臣以为,由肃王爷主位天下,不知娘娘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