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为首的那名领队闻言,思考了片刻依然顽固的摇头。
“不行,沈部长的命令是,要我们抓紧一切时间,尽快的南下赶到上海,眼下我们走的是直线,而且郑州还能坐火车,这是最便捷的一条道,如果绕道,前方是形势不明,也不知道会不会突发什么别的意外,而且北边几乎都是沦陷区,所以我建议,我们依然还是走直道直接南下。至于灾民的问题,小同志你别担心,我们四个会保护好你们的。”
这领头虽然考虑的也对,可他却不应该因为钱戴年纪小就轻视钱戴。
这人语气明显有不耐,很有些看不起钱戴的意思在内。
他觉得钱戴这人年纪小,明显的阅历不足,眼下被区区几个难民就吓到了,真是嘴上无毛的家伙,也不知道沈部长为何会派他们这么两个小鬼去担当大任。
因为心底有怀疑、有不服,自然而然的,这人的语气就带出了他的不信任。
钱戴见对方如此坚持,他反倒是不说话了,只是勾唇冷冷一笑。
心道罢了,自己倒是不怕,到时候他只要护好末末便好,其他这几个,他才管他去死呢!
反正自己不是已经尽到责任劝解过了么?是他们自己不听的……
钱戴默不作声的跟着四人上路,路上他握着末末的手,把自己想要说的事情,都一一的告知了末末。
比起四个外人来,末末当然更加愿意相信钱袋子的。
又走了两日功夫,一行六人终于顺利的到达了郑州。
钱戴本以为,到了郑州后就能坐上火车南下,可直到达到了郑州火车站后,他们一行人才知道,目前形势的严峻。
领头的那名同志去售票窗口买票,钱戴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哪知道到了售票口时,那售票的小小窗口,木板门已经堵上了,此刻根本就无人售票。
还是钱戴问了蹲守在售票窗口的老乡,他们这才知道,火车停运了,他们都是滞留在此的乘客,郑州火车站现在根本就没有火车可以坐,不管是南下的还是北上的,一趟车都没有。
得知了这个消息钱戴无法,只能返回把这个情况告知了末末,俩人凑在一起一商量,钱戴还是坚持绕过眼下河南这块受灾的地域,先北上然后再南下。
末末是相信钱戴的,她也没多想,自然是同意钱戴的提议,可架不住护送他们上路的四人都不答应。
在他们四人看来,本来接受这个任务,护送这两个毛头孩子去上海,他们都已经觉得心里不得劲呢!
现如今倭鬼子到处肆虐,与其有这个功夫浪费在南下赶路的时间上,他们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上前线杀鬼子来的痛快。
再说了,眼前这臭小子还不服管,总是自以为是的提这个提那个,他们也很烦。
他们四个大男人,加起来的岁数都超过一百五了,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他们怎么能可还不如这半大的毛头小子?
因为心里种种的不服与想法,四个人商议决定后,依然驳回了钱戴的建议,固执的还是先走捷径。
郑州没有火车可以坐,那他们就继续往前走,大不了去许昌坐火车,如果要是许昌没有火车可以坐,那就走着去上海,反正这是最便捷的路线,他们可不会听从毛头小子的去绕路,那分明就是浪费时间精力的白痴行为。
钱戴看着这四人这么听不进劝,他心里就开始暗地谋划起来。
这个时候河南才开始出现大批量的流民逃荒,而相对繁华的郑州城,这会子虽然还有粮食,可粮食价格却居高不下,钱戴琢磨了许久,才趁着空档,借故说是要去买些如水囊等随身物品,以备万一缺水的情况出现。
实际上钱戴是带着末末,以一块大洋一天的价格,租了一户家中水井尚未干涸的院子。
得亏前头来时的路上钱戴发现不对,便及时的带着末末找了几口水井,把末末空间中那十口大缸都填满了。
这一路走来,他们在进入河南的地界后因为缺水,也用下去了快一大缸水了,故而租到了这院子后,钱戴先让末末尽量的把这口缸都续上水,自己则是甩开膀子的做干粮。
粮食他们并不缺,末末空间里多的是,但是接下来的路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钱戴觉得,他们必须有备无患。
别看眼下灾民开始逃难了,但像郑州这样的大城镇,里头有存粮的富户不少,这些人可是不愿意背井离乡的,毕竟人离乡贱呀!所以大城镇内,还是有很多的居民留守。
因为这样的情况,再加上钱戴要求宅子有水,周围又要僻静安全,所以一天花一块大洋,这还算是公道价,要知道,眼下可是连水都能卖钱的时期呢!
钱戴忙活了一整天,做了很多的白面馒头和参着黑豆面的馒头,又烙了两大兜子的杂粮煎饼,最后还做了一大锅的卤肉并百来个白吉馍,这些个干粮他只拿包袱皮包了些,参着黑豆面的馒头以及杂粮煎饼,其他的都让末末统统收到了空间去了。
最后再让末末拿出了两个大牛皮水囊,装满了凉开水后,钱戴这才领着末末回去跟另外四人集合。
次日一大早,一行六人再次出发。
这一次钱戴与末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