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个穿着黑皮警察制服,腰间斜背牛皮手枪壳子的警察,此刻端着一个碗,冲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出声劝着酒,“冯队长,来来来,干了这一碗。”
他对面坐着的是个身穿黄皮军装的男人,听到黑皮警察冯队长劝酒,这人忙也大笑着应声,端起面前的碗,跟对面的黑皮牛碰了一下,嘴里道:“好嘞,牛探长,走一个。”
而他们身边各自还有一名手下,见自家的长官喝完碗里的酒,两人忙各自献着殷勤,纷纷劝着自己的上司,“两位长官吃菜、吃菜……”
黄皮军装的冯队长,看着手下给自己夹到碗里的炒黄豆,他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只听啪的一声,这动作震的桌上的碗盘杯盏都晃了晃。
黄皮冯怒骂着,“他娘的,这该死的灾民,这倒霉的日子!老子如今连喝个小酒,却连快肉都吃不起,特么的,这看看这些个下酒的,不是黄豆就是干豆腐,特么的,当着这个破队长,老子还得受夹板气……”
“哎~冯队长,咱们喝酒喝酒,眼下不说这些,怪只怪咱们命不好,谁叫我们没本事,不能窝在城里头呢?别些个队长探长的,眼下恐怕都在城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哪里有我们俩兄弟辛苦?老冯啊,我不怕跟你说,就我们局长,因为眼下这救灾,他们最起码捞了不下这个数。”
黄皮冯队长对面的这位牛探长,表面上看似在劝解,其实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在挑起黄皮冯的怒火,黄皮冯张嘴嘶了一声,有些呐呐不确信的开口问道:“五百?”
黑皮牛摇摇头,神秘一笑,“不对,何止是五百呀!你想,上头拨下来十万斤救灾粮,县长伙同底下的这些局长处长的,直接就节流了一大半,然后剩下的不足三万斤,拿下来救济我们这些吃公粮的灾民,像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才能分到多少啊,唉,不能比,不能比!”
“不对啊牛探长,我不是听说了,光是中央政府第一批救灾粮食,那就有八千万斤啊,分到咱们这的,怎么就区区十万斤?”
牛探长讥讽的勾唇冷笑:“冯队长你也不想想,眼下是什么个情况?四五斤的小米,就可以买上一亩好田地,或者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这派发的哪里是粮食?简直就是在发钱呀!从上到下,这一层层的拨盘下来,我们这里能分到十万斤,那都已经算很不错的啦!”
“他娘的,也不知道轮到我们哥几个的时候,能得到几斤粮,没有粮,我们他妈的还守个鬼的城门呀守……”
钱戴与末末二人就在在门外,清楚的听着里头俩人的议论,越听,他们的心越沉。
是啊,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少分了粮食都不干,那此刻在这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菜的你们可曾想过,眼下城门外那些正处于饥饿中的灾民们呢?他们能得几颗粮?
八千万斤啊,那是八千万斤粮食啊!
即便是分发给整个河南省的灾民们,每人手上也还尚能分到两三斤,尚且还能支撑上几日。
可是呢?这百千万斤的希望,就被这些披着人皮的自私家伙们给生生活吞了,真正的灾民们却一粒粮食都没见着。
末末再也听不下去,怒火中烧的末末正要推门而入,想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还是钱戴及时拉住了末末。
“末末别激动,杀了这样的人脏了你的手,这样自私自利的败类,咱们就应该留着他们一条狗命,他们不是嫌吃的不好么?他们不是嫌弃救灾粮食分的不够多么?那咱们就让这些个人吃无可吃,让他们也尝一尝,饿肚子去逃难的滋味。”
末末听钱戴这么说,她也觉得这样很好,不过,既然要让这几人尝尝饿肚子逃难的好滋味,那末末就要做足工作。
末末与钱戴摸进了门,催动迷迭香迷晕了屋里的人,在搜完了这几人身上的财产与武器后,末末还指使着钱戴折断了这四人的右腿,权当给他们一个教训。
收拾了这四人,末末与钱戴偷偷的摸进了县城里去,因为刚刚他们可是亲耳听说了,这县城里头还有不少的家伙,那可是比刚才这四人更加可恶的存在。
对待这样的败类,对待这样的蛀虫,末末当然是毫不手软。
在钱戴与末末最先杀到县长家里的时候,正如那黄皮冯与黑皮牛说的那样,县长家里热闹的很,里面正在宴客呢。
满桌子的大鱼大肉不说,那些个人统统都吃的油光满面的,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干的却都不是人事。
末末干脆的催动迷迭香,把这些个披着人皮的蛀虫们都迷晕了,收光了他们身上的财物、武器,绑住了他们后,末末与钱戴才各自带着个面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末末与钱戴是怎么痛快怎么来,几乎没费什么功夫的,这群蛀虫就被吓的屁滚尿流,各个相互检举揭发,你报我的短,我说你的长,没一会的功夫,末末与钱戴就通过他们相互的检举揭发,弄清楚了他们各自的身份,家庭的住址,身家财产等等问题。
对于那些什么队长一类的小罗罗,末末都跟前头处理黄皮黑皮一样,搜光了他们身上的财物与武器,打断了他们的右腿,然后倒也没再去管他们。
因为救灾粮食这些人根本就还没有分到手,眼下就在县衙内,县里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