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推迟到了一更末(晚9点),坊与坊在小路之间通行也更为宽松,坊门便只是象征性地在武侯铺的一阵吆喝声中,沉沉阖上了。
七娘趴在窗前往外瞧了瞧,最终还是没有出门。
毕竟,贺阿翁的家在东市东侧的长乐坊,她们住西侧宣阳坊,东西市宵禁依然严格,要穿行还是很不方便的。
“啊呜——”
七娘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想:只是这一次不跟着,贺家阿翁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的。
被惦记的贺家阿翁显然是有些霉运在身上的。
他哼着小曲儿负手归家,晃晃悠悠天就黑了。小老头儿自诩对这段路熟记于心,带着微醺醉意走到了坊内一处公用水井边。他觉得这么晕乎乎回去,恐怕要受妻子抱怨,于是打算喝点凉井水顺带洗个脸,再精神抖擞回家。
或许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贺知章站上井床时脚下一绊,不知怎么的整个臀部就卡在了井槽口上。
他连忙左右摇摆,纹丝不动;上下试探,越卡越紧。
初夏的微风拂面吹过,带着一丝热意。
贺知章默默卡在水井井槽中,感受着屁股下头丝丝沁爽凉气儿,心中拔凉拔凉的。
明日一早,他怕是要火遍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