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3)

我在东宫当伴读 的卢 1933 字 10个月前

盛皎月算是发现, 太子越发反常。

怎么会有人愿意和自己讨厌的人同床共枕呢?

她若是讨厌一个人,只想离得远远,此生都不再见面。

盛皎月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东宫的位置有多尴尬和讨人嫌, 她宁肯太子像从前那样把她当成空气,视若无睹, 从不过问。

她深呼吸,保持镇定。逐渐冷静下来之后, 权衡好利弊, 她极力压制颤抖的声音, 尽可能用平常冷冷淡淡的说话语气, 垂着眼睛撒谎:“殿下, 我平日在家都是穿着衣裳睡觉。”

烛台立在窗边, 摇摇晃晃的明黄色火光在倒映着窗纸。

卫璟合上灯罩,火光摇曳两下逐渐熄灭。

只在床边留了盏蜡烛。

太子这双漂亮的眼睛懒懒朝她瞥了过来, 轻扯了下嘴角, 眼神透着高贵冷艳,又不是看不出他的防备, “随便。”

又不是真的要对他做什么。

何必如此谨慎提防。

卫璟竟然不知自己在他心中竟如此不堪, 好像男女不拒,什么都做得出来。

盛皎月松了口气, 方才一直攥着手指头,渐次松开拇指关节似是有些抽筋,她忍着不适,欲想得寸进尺说今晚不睡了。

但当她抬眸撞上太子清冷的眸色,万般的话都吞回肚子里。

金丝楠木的拔步床, 足够睡得下三个人。

盛皎月脱掉鞋子, 小心翼翼钻到最里面, 后背贴着冷冷的墙壁,蜷缩着瘦弱身躯,极力降低她的存在感,最好当她不在。

太子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的位置。冷眼扫过她躲闪的肢体,“贴着墙睡不冷?”

盛皎月今晚穿的衣裳并不厚实,轻薄透气的衣料,墙壁钻出的冰冷轻易穿过衣衫贴着她的皮肤,她冷的颤栗,嘴硬道:“不冷。”

卫璟对他躲避的动作,甚是不快。

他还未饥不择食到这般。

太子认真回想从前对盛清越做过的事情,也没几件过分的值得让他记恨恐惧的事,不知道他心虚在怕什么。

卫璟伸手捞过他的肩膀,手指钳着他薄薄的肩,手腕用力轻而易举将人带到身旁,强悍的力道压制他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

一缕清甜的软香,不可避免钻入卫璟的鼻尖。

是她身上独有的气息,温热又香软。

很好闻,很舒服。

卫璟换了个睡姿,转过身来几乎要贴近少年的脖颈,嗅了嗅从他衣领里漫出来的香气,乌黑的眼眸盯着他后颈无意泄露的半片白皙泛红的软肉。

盯的时辰久了,牙齿发痒,竟想凑上去用齿尖穿破尝尝味道。

卫璟眼神微暗,殿中光线不大明亮,他哑着声音同少年低声说:“你怎么那么香?”

盛皎月感觉自己像是被豺狼盯上了,男人直勾勾朝她投来的眼神叫她浑身都不舒服,她就像被盯上的猎物,稍有不慎就掉入陷阱,被缠绕住四肢难以动弹。

“不香的。”她只会干巴巴反驳说出这三个字。

卫璟听见少年柔软的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几个字,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笑,“说话也软软的。”

盛皎月不觉得自己说话软,虽说语速慢了些,但说话总要逐字逐句说清楚才行。

她埋着脸,滚烫的呼吸醺染她的面颊,锦被上皆是太子身上独有的气息,冷冽如冬日寒宵中的冷竹,清冷疏离,自有风骨,高不可攀。

“不软的。”还是咬文嚼字,一本正经的解释。

卫璟不能再继续同他说下去,哪哪儿都不对劲。他的声音忽然变冷,“睡吧。”

盛皎月怎么能睡得着,全身上下都绷得很紧,竖起耳朵听取身旁男人的动静,待过去了一小会儿,太子仿佛真的睡着了,她紧绷的精神缓缓松弛。

她将脸藏在被子里,握紧双手,缓慢进入梦境。

这一觉,睡的不太安稳。

盛皎月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做过前生的梦。

她不知道新帝喜不喜欢她。

只是被困在深宫里的日子着实难捱,每天无所事事。

她不高兴。

新帝似乎也不高兴。

尽管他什么都得到了,眉间折起的弧度只增不减,就像陷入困扰不得解的庸徒。

下了场秋雨。

她就病了。

那些天,前朝政事正忙。

新帝还能抽出时间来盯她吃药,似乎是知道她不会好好喝药,便用勺子轻轻撬开她的牙齿,顺着舌尖喂进去。

她不肯再喝,男人就恐喝她说:“要我喂你?”

这种喂,自然不会是好好的喂。

人生了病,就像易碎的瓷瓶。

她红着眼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就算是她当了东宫叛徒的惩罚,也该有个头。

男人什么都没说,低声下气哄她睡觉。

骗她说睡着了就什么都好了。

她睡醒见到了三公主。

公主摸了摸她的脸,爱不释手,“哥哥不让我来见你。不止是我,其他人哥哥也都不许。”

“这是舍不得让你被别人看去,你长得太好看了。哥哥怕你被人抢走。”

“哥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