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呼延海莫铁青色的脸,还有一双幽幽泛寒光的长眸。
司露整个人都僵住了,牙齿都在打颤,只得讪笑缓解尴尬,“可汗,您……您怎么来了?”
她攥紧了拳头,面上努力保持震惊,心下却早已把这张冲动的嘴埋怨了千百遍。
谁能想到,呼延海莫不让人通报,就闯了进来!
殿内,所有侍女见此一幕,也都吓得纷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呼延海莫表情僵硬,古怪地笑了一声,拂袖冷声道:“都滚出去。”
众人作鸟兽散。
阿曼虽然担心她,但迫于呼延海莫冷厉的视线,也不得以退身出去。
殿内唯余一片寂然。
看起来,呼延海莫是真生气了。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司露垂下眼睫去,根本都不敢抬头看他,两只手绞在一处,心虚不已。
呼延海莫似笑非笑,俯下身来,在她耳畔幽沉道:“可敦方才说了些什么?本汗没听清,可否再说一遍?”
抬眸,瞧见那双幽不见低的眸子,又想起今日阿曼口中他做下的桩桩行径,司露一阵胆寒,双腿一软,不争气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错了,可汗要打要罚,请冲我一个人来。”
他太怕她又拿春熙春草她们出气了。
此刻,顾不得尊严了,只想让他平息怒火,不牵连旁人。
呼延海莫蹲下来,以手捻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他,沉声道:“怎么样都行?”
看着他充满侵略的眸子,司露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只轻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空荡荡的大殿内,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
呼延海莫最是见不得她这副倔强可怜的模样,让他心软的同时,却也激发了他强烈的征服欲,他轻笑一声,松开了手,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促狭道:
“你说的没错,本汗确实是个阴险狡诈、凶狠残暴、睚眦必报的人。”
说罢,不及司露反应,就伸手便将人拦腰打横抱起。
“唔、”突然的失重,让司露情不自禁去搂他的脖颈,惊呼出声。
呼延海莫的胸膛宽阔稳健,司露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能感受到那壮实坚硬的胸膛牢牢抵着她,和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呼延海莫俯下唇来,在她耳根上惩罚性地轻轻啃啮了一口,缓声道:“既然说我凶狠残暴,那我就凶狠残暴给你看看。”
说着,他阔步将她带入内室。
司露的措手不及间,整个人就被扔在了榻上,呼延海莫没有跟她喘息的机会,顷刻便侵身而来。
高大的身影宛若崇山,以雷霆万钧之势压下来,司露惊惧不已。
呼延海莫体格健硕,单手足以握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司露在他面前,宛如家兔碰着了野狼,哪里有半点招架之力。
他将她的两只手压在头顶,俯身埋入了她的丝滑细腻的颈窝。
湿热袭来,滚烫铁躯紧贴着,让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情急之下,司露拿出约定提醒他:“可汗是当世英杰,如何能失信于人!”
可呼延海莫依旧没有停下,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吮吸着那里的沁人芳香。
就像是久旱之人,逢着馥郁香甜的甘霖。
简直欲罢不能。
司露害怕得快要哭了。
她甚至开始摸索起护身的薄刃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在呼延海莫及时克制了住了,他停下来,努力隐忍克制着下腹的燥火,气喘吁吁、嗓音沙哑。
“哼,本汗说出口的话,从不会食言。”
司露这才稍稍放心,悄然收回摸索佩刀的手,任凭他对她予取予求。
呼延海莫吻完脖颈他又来侵犯她的耳垂,带着惩罚性的,半咬半含,弄得司露痛痒难耐。
他沙哑着嗓子对她发出警告:“小狐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司露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只觉此人果真是睚眦必报到了极点。
呼延海莫像是能听见她心里的话,突然发出一声轻哼。
“既然你说本汗睚眦必报,那便把从前今日这些账都记下,等新婚之夜与你一同
清算。”
他沉着声,
犹如置气的孩童般,
恶劣道:“到时候,定让你看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凶狠残暴。”
司露欲哭无泪,只能由着他尽兴。
呼延海愈发莫肆无忌惮地吻她。
他侧着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螓首,十分享受地闭着双眼,一遍又一遍地细细品尝她柔软的唇,无休无止,似要吻到天荒地老一般。
*
又过了几日。
春草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下榻行走了。
司露不放心,叫巫医来瞧了又瞧,确定她彻底无虞了,才放她出门活动。
春熙常常寻一处空地练剑,比划着各种招式。有时还教给春草,春草就拿木剑跟着她比划,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的。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来王城前的那时候,秋日的草原上,遍地牛羊,满目苍翠,苍天岚海,美得好似人间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