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叫来了春熙春草,重新写好了信,交托给一人。
两人挂心不下她,抱头痛哭了良久。
司露又费了好一番心血口舌来劝说,方才说服一人答应离去。
由于呼延海莫并没有对春熙春草看守管制,一人离宫无甚阻碍,很是轻松。
带好一路所需的行李,在夤夜时分,宫门交替值守松散时,拿着司露的王后手令,借口要出宫办事,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得离宫而去。
等到了城中,备上两匹快马,又持有加盖了王印的通关文牒,明日出王城便不是难事。
而后,便是一路南下,转道西域,入关中原,最终回到长安。
是夜。
司露独自静立在窗棂之下,替离宫不久的春熙春草,畅想未来一路的愿景。
凭栏眺远,只见天地寂静,灯火寥落,星斗满天。
无甚牵绊,春草春熙这一路,定会走得很顺遂,司露默默期许着。
只是…
她自己,
如今又该何去何从?
难道真要就此困于北戎王宫一辈子?
或是指望着那遥遥不知期的李景宴出手相助?
她不愿。
她的心不甘屈从这不公的命运。
眼下虽说失了清白,但上天似乎冥冥中又在给她补偿。
所以她不能绝放弃希望。
呼延海莫允她出宫便是契机,只要有了一定的自由,往后她便有了计划出逃的可能。
她不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哪怕困难重重,也要奋力搏出一条路来。
司露紧紧攥起手掌,坚定了心志。
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不信命,也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