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感。
一下子,所有的气血涌到了头顶。
气愤到了极点。
呼延海莫死死攥着那封信,力大得几乎要将那团信纸捏碎。
巴鲁和格桑两个蠢货。
竟然把他的女人弄丢了!
不知所以的宫仆犹在替他端斟醒酒汤,却被豁然起身的呼延海莫拂袖扫在地上。
铜杯哐当一声坠在地上。
那宫仆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匍匐在地上,不住地求饶:“可汗饶命、可汗饶命。”
呼延海莫愤然提步、疾步往殿外走,夜幕下,他的嘴角噙着讽笑。
他现在哪里还要醒酒汤,早已全部酒醒了!
桑塔追出来,试探着替他分忧。
“可汗,是否事关可敦,要不要让属下提前回王庭去?”
桑塔跟在呼延海莫身边多年,是他最得力的副将,头脑很是聪明,信是巴鲁寄来的,再加王的反应,他自然猜到了些首尾。
沉沉夜色里。
呼延海莫眉眼阴冷,像是压了万千情绪,他努力克制着,说道:
“可敦不见了。”
桑塔当即躬身作礼,小心询问:“可要属下回去找?”
达尔丹初定,呼延海莫还有大大小小许多事务要处理,必然抽不开身。
桑塔是想替他分忧。
不料,呼延海莫却拒绝了。
他注视着他,郑重命令道:
“不,你留在这里,替我处理城中大小事务。记住,不管用什么法子,七日之内,定要将那城墙的缺口修好。”
之所以定七日,是因为西域王庭若是派军前来,最快要七日的光景。
而桑塔又是他最得力的副将,将他留在此地处理庶务,他大可放心。
见呼延海莫如此重用他,桑塔自然不会辜负他的信任,当即躬身行了大礼,目光坚定道:“桑塔定不辱王命。”
说罢,他又想起方才巴鲁的信,问道:“那……可敦那头,要不要另派人手回去寻找?”
“不用不找旁人。”
呼延海莫轻哂一声,漆黑不见底
() 的长眸比寒夜还要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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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她便如狡猾的兔子。
也只有他亲自去,才能将她抓回来。
呼延海莫拂袖而去。
夜风卷起满地落叶,那道高大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漆漆夜色中。
桑塔立在原地,看着呼延海莫离去。
只觉那道背影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戾气。
像是积压着密布阴云,只待时间一到,便会倾下狂风骤雨。
而他也万万没有想到。
可汗对可敦的在意,竟到了让他可以放心抛下刚刚到手的城池,奔赴异地。
是以,他冥冥中也为巴鲁和格桑捏了一把冷汗。
他二人,看起来是难逃一劫了。
只能自求多福了。
*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司露策马行了一日一夜。
终于在翌日傍晚,赶到了王城西面的一个小村落,得以暂安下来。
村里的胡人很热情,其中一个大姐听说她要去西域做生意,路过此地想要借宿,便说自家中有空屋可以给她住。
司露因此有了个安宿之地。
出门在外不露财,这个道理她始终记得。
所以并未大手大脚给那热心大姐许多银钱酬谢,而是塞给了她少许铜币,让她以为自己是个捉襟见肘的穷商人。
没料到的是,这番做法反而给她带来了好事。
那大姐当夜就抱着孩子过来告诉她:
村里正好有只商队刚好要去西域,问她要不要跟着一起,到时路上也能有人照应,顺便分摊路费。
若是司露愿意,
她可以帮着引见。
这确实是件好事。
哪怕呼延海莫派人来追,也很难想到她会混在商队里。
司露点头应承下来,跟着她去见了那些商队的人员,并商谈这一路的费用。
因怕碰上人贩子,所以她特地留了个心眼,仔细观察了这些人。
好在与他们接触下来,并无发现什么古怪,她也因此放了心。
就这样,司露最终与他们拍案定下了。
明日一早。
便跟着他们六人的商队一起出发。
前往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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