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是她一个人闹了一场笑话,演了一场失败透顶的独角戏吧。
安罗没法子,只得擒住她的手,扬声辩解道:“你不明白。”
女王情绪失控,还在拼命挣开他的手,安罗实在是没了办法,突然想到当日湖底的情景,几l乎是鬼使神差的,将人猛地拉到近前,用唇堵了上去。
带着炙热和迷乱,刹那,便足以让人失了神智。
安罗彻底了失控,这一刻,就像是挣脱了凡尘俗世的束缚,失去了所有的清醒和理性。
他将世间的一切都忘却了。
只愿与她紧紧纠缠,共同沉沦。
他按住了她的后脑,长舌侵入纠缠,放空了思绪,所能想到的,只剩下
攫取。
他贪恋着她的一切。
那些卑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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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深深扎根在他心底,变成了心魔。
这份心魔由来已久,今日终于得到了宣泄。
感受到那冲撞入口中的舌,女王瞠大了眸子,震惊地瞳孔骤缩。
安罗身上清冽的松香钻入鼻尖,让她感觉置身梦境一般。
呼吸渐渐被剥夺,剩下的只有放空……
良久之后,安罗离开了她的唇,他胸膛起起伏伏喘息着,墨澈迷离的眸子中,全是压制的疯狂。
女王嗫嚅着唇,凤眸水光潋滟,微微喘息。
“国师,你可是又被呼延海莫灌了什么迷魂药?”
“没有,我很清醒。”
安罗摇摇头,认真告诉她:“女王可知,我手中佛珠,为你断了三次。”
女王正喘息着,听着这话,却是彻底怔住了。
“第一次,是在佛塔,你转身离去时,第二次,是身中迷药,满眼都是你的影子时,第三次,便是刚刚,你再次转身背离,我心慌意乱时。”
为了她,他早已走火入魔了。
女王潋滟的凤眸中水光未散,绮丽而透亮,有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安罗,为了我还俗好不好?”
她没有唤他国师,因为国师是天下人的,而安罗,却是她一个人的。
此时,安罗隐忍着心性,缓缓平复下来,眸色亦恢复了沉着,“女王,我作为西域的佛子,生来的使命就是守护河山。”
“我懂,安罗。”女王流下一行泪来,“所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情绪涌上来,她刹那间泪如雨下,“我能体谅,我能明白,今日得到你的回答,我已经满足了。”
作为女王,她不能太自私,这份爱,只能藏起来,深埋心底,不可放在国家子民之前。
女王心怀天下,心有大爱,安罗岂会不知,但凡她自私一点,就不会活得这么痛苦。
看着她泛红的眼,安罗无限心疼,认真说道:“阿蛮,我更想守护你。”
风停了,一切好似都静止了。
女王抬起凤眸。
面前,她的安罗唤着她的小字,还口口声声说要守护她。
安罗语重心长道:“阿蛮,我眼下不能还俗,但我可以答应你,等西域彻底强盛了,我会脱下袈裟,彻彻底底来守护你,做你一个人的安罗。”
未来的某一天,他会为她还俗,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这一刻,女王红着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哗哗落下。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拥抱他,紧紧相依。
月影横斜,星辉璨璨,灯影摇曳,烁烁动人,无数的美好,都在今夜沉沦。
*
翌日晨起时,司露浑身都在酸痛。
想起昨夜经历的那场风雨,暗骂呼延海莫是个浑蛋。
下床
() 后,她照例坐到妆台前,从妆奁盒中取出瓷瓶,倒出药丸,和水吞咽。
此时,阿曼刚好来了。
是呼延海莫叫她来的,许是有愧自己昨夜的失控,一早便让阿曼来送清润膏。
他知道阿曼与司露之间的关系亲密,所以才想着让阿曼来送,不至于让她尴尬。
阿曼的突然到来,让正在服药的司露一惊,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弯着腰咳个不停。
阿曼忙走近替她抚背顺气,柔声问道:
“公主您没事吧?”
司露摇摇头,气息平缓下来,阿曼放了心,目光却落在了妆台上的那只瓷瓶,带着疑云。
“公主这是在服什么药?”
司露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与她坦诚布公,“阿曼,我眼下,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做一个母亲。”
阿曼大惊失色,“那要是被可汗知道了,公主您岂不是百口莫辩?”
司露笑笑让她安心,道:“阿曼你放心,我会十分小心,绝不会让他发现的。”
阿曼点点头,又想起什么道:“对了,刚刚公主说,不是不愿生孩子,是还没决定好,可是——”
司露弯起樱花似的唇瓣,说道:“是的,阿曼,我愿意留在北戎了。”
听闻此言,阿曼眼中当即迸发出惊喜,欢欣不已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做梦都盼着公主能愿意留下来。”
她突然又很好奇,“公主是怎么突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