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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贤侄,我也知道这事儿是老夫不对,只是当初为了替家母冲喜,是以老二才仓促下成婚,却是对不住令妹了。只是梅薛两家一向交好,这退婚之事,却是万万不可呀!让我如何对得起逝去的薛老哥?”
“那依着梅大人之意,倒是该如何呢?还请明示!”
薛蟠皱着眉头,半晌之后,才说道。
“薛贤侄也知道,我家还有个老三,与令妹倒是年纪相当,你看可否?”
“呵呵……梅三公子?”
薛蟠竟是被气笑了,京中谁人不知这位梅三公子是庶子,被梅夫人养废了,成日里拈花惹草,流落楚楼青馆之地,上月与人争花魁,被南安王世子将腿差点打断,扔在了街上。梅家一个屁也不敢放地将儿子弄了回去,如今竟是妄想配他家妹妹,真是做梦!
“梅大人,梅二公子明年二月就要参加大比了,若是我拼着妹妹的名声不要,告他悔婚,另娶。您说他的前程还有多少?您的亲家王大人,是不是会有些什么想法呢?”
“你妹妹的名声自然比犬子金贵,我倒是不怕呢!”
梅翰林却也收了刚才的笑脸儿,沉着脸,压低了嗓子道,
“哈哈!好,这就好,那么我就等着你上门来求我了!我给你三日的功夫,三日后,若是我妹妹的庚帖还不送过来,我们再说话!”
“好走不送!”
梅翰林却是悠然自得地端起茶,呷了一口,不将这兄弟二人放在眼中。
薛蝌从梅家出来后,差点要气疯了!刚刚要不是哥哥一直使眼色,他就要动手揍那老家伙了!简直忒不是东西,枉父亲当年为救他一家子,奔波了许多!
“哥哥……”
薛蝌气呼呼地问道,显见地对薛蟠刚刚的行为有些不满。
“急什么?你放心,三日后,琴儿的庚帖定会送回来的。”
薛蟠却是气定神闲,并无刚刚的半点儿义愤之状,这梅家的为人,他早就知道的,他既然要上门了,自然是要做万全地准备了。
薛蝌却是半信半疑,只不过,他对京中一抹两眼黑,不如哥哥熟悉,只好听他的了,且等三日便是。
三日后,果然,梅翰林带着脸上的两道血檩子将宝琴的婚书送了回来,对于薛家,更是深恶痛绝,当场表明,日后薛梅两家,再无瓜葛。
薛蟠好脾气地将梅翰林送了出去,不置可否。再如何,薛梅两家都绝无交好的可能!
薛蝌甚是惊讶地看着自家哥哥,难不成哥哥是神算子不成?
“哥哥,这……”
“唔,其实说穿了,就是个小把戏。你们上京之后,我就找人调查了一番这梅家。你猜猜,我查到了什么?”
“猜不到,无非就是那些鸡毛蒜皮子的小事儿罢了!”
薛蝌摇摇头,对着哥哥道。
“确实是鸡毛蒜皮子的小事儿,却让我发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儿,别看梅翰林在外面耀武扬威,吼三喝四的,其实他是个十分惧内的!他老婆是武将家的女儿,内宅手段又多,梅翰林是说也说不过他,打么,自然就是挨揍的性子了!”
“哥哥,你不会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收买了梅家一个婆子,将梅老爷要将琴儿许给他家老三的事儿告诉了梅夫人,又夸大了几分琴儿的嫁妆如何地丰厚,梅夫人一向厌恶庶子,如何会让他得了这等好处!再者,当初是梅大人悔婚的,他背着梅夫人替儿子换了婚事,虽然事后梅夫人将他揍了一通,却也无可奈何!”
“活该!就该再狠狠地揍他一回才好呢。”
薛蝌看着妹妹的庚帖和送来的定亲信物,咬牙切齿道。
“行了,你记着,此事了了,别再起波澜了,我们女方总归是吃亏些,这世道就是如此,也只能如此了。还有,若是不能彻底将对方打倒,那么就将你的那些憎恨收起来!”
“哥哥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唉,记下就好,其实别说你,就是我,也气,也恨,可又能怎么呢?只待日后罢!”
薛蟠叹了口气儿,这事儿也就只能这么着了。好在退亲了,若是梅家不退亲,又散播些流言蜚语,那么宝琴的一辈子就要毁了。
不过如今的忍气吞声,可不代表一辈子就要忍气吞声,总有空子,总有能报复的时候。如今的薛蟠可不是那个成日忐忑的小白了,在陈进升的教导下,成心要算计一个人,虽不能十成十,八成总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从没被人催更过
唔,其实感觉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