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位女医过来,把脉之后,却是叹息道,
“老太太,二奶奶这是快四月的胎了,又是个男胎,实在是……”
“那怎么会一直没什么反应呢?”
贾母听了之后一阵眩晕,差点站不住,鸳鸯与琥珀急忙地左右两面搀扶住她。
“二奶奶身子一向内寒,外面却壮。再者,二奶奶太过操劳,月事一向都有些不准。如今这样,倒也好,好好地吃药调理一番,倒是身子骨儿能彻底地养起来。只是……”
那女医有些迟疑地看了眼贾母,却是住嘴不语了。
贾母会意,将那些乱七八糟地都打发了下去,只盯着那女医,
“只是,二奶奶此后怕是再难有孕了,这才被伤的也太狠了些……”
这样的事儿显然就是内宅的那些破烂事儿,之后女医也不想搀和进去,只是点到即止,拿了贾府丰厚的诊费,便离去了。
平儿却是将那女医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中十分地替自家主子不值,这女人,什么是依靠,不是丈夫,而是儿子啊!自家主子一直参悟不透这个道理,只怕日后有她吃苦的日子了。
王熙凤自这日起,便在荣庆堂后面的抱厦里开始养病,这府里的当家太太头肿的猪头一样,也在自己房里养着,府里却是乱套了。
贾母年纪大了,也不想再操劳这些,便将这事儿委托给了李纨与探春两个。
探春因为她姨娘的事儿正觉得没脸呢,却不想老太太如此信重她,含泪谢过了老太太,心中下定决心,要好好地替老太太掌好这个家,替自己争个脸儿,可这事儿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人人都知道这三姑娘是定了亲的人了,如今再加上赵姨娘这样一闹腾,怎么可能还有人惧怕与她呢?甚多的那些管事婆子们当然也只是观望的状态,可不能让三姑娘逮住了立威,那可真是不妙的很呐。
且不说李纨探春二人如何管家,只说王熙凤,她半夜时分,醒了过来,身边自然是也只一个平儿,她略微地挪动了一番,却是浑身酸疼的紧。
这才念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奶奶,您可算是醒了?我去给你端点粥菜,吃好了之后我们再吃药!”
“平儿,别去了,我没胃口。”
王熙凤白着一张脸,对着平儿道。顿了顿,她又问道,
“你二爷呢?”
“奶奶,二爷才被老太太派了出去,说是上次给那边府里蓉儿媳妇儿请脉的那位最是擅长妇科了。如今去冯将军府上,去问问,看是否能找到他,趁着……早日地替奶奶看看,也省的身子拖的更不好了。”
王熙凤叹口气,其实她对于今儿自己摔倒这事儿甚是疑惑,总有种错觉,太太是故意大力推开自己的,可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就算这个府里谁对自己不好,那也不会是太太,那可是自己的亲姑妈啊!再者,太太哪里能比自己先晓得自己有身孕呢?
虽然她使劲地儿地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儿,可心中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地阴影。
贾府如今可是一团儿乱麻,薛家却是一片喜乐。对于薛蝌来说,这日后的三年却是稳稳妥妥地在翰林院学习的日子了,即便是有勾心斗角,可那些对他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再者,翰林院还有人照拂呢。
只是贾家的这门亲事,却是让薛氏有些后悔了,这贾家的事儿自然是传的很快,当然是逃不过这薛府的有心人探查,即便是老太太已经下了封口令。可那乱糟糟地境况,如何能让贾家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下人不窃窃私语一二呢?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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