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放心,我也是因着不放心,请了太医,他们诊脉之后,说是玉儿虽然身子有些弱,但是孩子很健康。只要日后好好儿地养着,自然不会有问题的。”
“那便好,玉儿的身子骨儿一向弱,我只怕有什么她可是承担不住呢!”
林如海的言下之意也甚是明了,薛蟠却是不能接这话,怎么说,怎么都是错。
报喜之后的日子,对于薛蟠来说,那简直就是水深火热一般了。黛玉既然都满了三个月,身子也算康健,他便放下了些许的心。
只是在黛玉的嬷嬷要求下,他在宝宝五月大的时候搬去了书房,一个人孤枕难眠。结果,一向靠着他睡习惯了的黛玉也是接连地失眠,薛王氏急忙地让自家儿子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过就在他要搬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却是发生了一件糟心事儿。薛蟠晚上一向都不用丫头们守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今晚,却是有个胆大包天的,也不知怎么的,突破了下人的看防,来到了薛蟠的卧室。
薛蟠刚洗漱完,正披着头发等着干呢,就看到黛玉身边儿的丫头进来了,他虽觉得有些奇怪,也只当是黛玉有什么事儿了呢,便急忙地抬头望去。
却不想,那丫头在秋天的天气里穿的甚是清凉,薛蟠心中闪过一丝不好地猜测,盯着那丫头,一言不发。
黛玉身边儿除了雪雁之外,还有她回去扬州之后林家选上的三个丫头,夏山,秋柔,冬兰四位。
只是黛玉一向都是个重旧情的,即便雪雁伺候的也不甚是周到,可她还是习惯性的倚重雪雁。
这其中,最为美艳的便是秋柔,她一向都是个有志向的。往日里听说了薛家的这门亲事,就一心地不愿意当陪嫁,可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说出来。
自随着黛玉嫁进薛府来,见识了薛蟠的各种温柔以后,将一腔的心思都交付给了他。
只是薛蟠一向都不会与丫头们说笑,更遑论是黛玉的丫头了。平日里不管薛蟠再怎么躲避,也还是能遇上这些丫头们端茶、递水的伺候,这秋柔往日里就找过好几次机会试探过薛蟠。
结果,这位木头人却是丁点儿也不解风情,一点儿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奶奶有了身子,她只当是自己的机会来了,这当家奶奶从自己的陪房里送个丫头给丈夫,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可惜,薛蟠早早儿地就在黛玉那儿打了预防,再者,黛玉自己也根本就不愿意,是以,这事儿根本就没发生的可能。
这位秋柔姑娘试探了自家主子好几回,黛玉总觉得这秋柔最近有些不对,但因着怀孕,各种症状频出之际,倒也没有多想。
是以,到了今日,秋柔才将谋划了好久的计划实施了起来。这男人呐,他就没有不爱偷腥儿的,这要生米煮成熟饭了,自家主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是吗?
秋柔看着薛蟠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她一个大姑娘,能有勇气走到这一步,那也是最大的尺度了。
可是久久地不见薛蟠有动作,她又大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说道,
“爷,是奶奶让我来伺候您的!”
薛蟠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样明显的谎话难道自己还听不出来吗?这是将自己当成了傻子!
“来人,外面的人都死光了?”
薛蟠翻身下床,披上了外衣,对着门口吼道。
“爷,外头守门儿的来乐刚去茅房了,他今儿也不知是吃坏肚子了还是怎么了,跑茅房半日了!”
来喜边说边推门进来了,结果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直接傻眼,这奶奶跟前儿的秋柔姑娘穿着轻薄的纱衣,来爷的房里,那是什么意思,简直就是明摆着的吗?
这若是搁前些年,说不定他家主子迫不及待地将这位美艳的姑娘收了房,可如今呢?
奶奶是个天仙儿,爷又是洁身自好的性子,哪里还会把这样的货色看在眼里。来喜心中闪过一丝嘲讽,不过态度倒是还好,笑着对秋柔道,
“秋柔姑娘,这是爷的书房,内院儿的人除了奶奶之外,一向都是不能进来的,让小的赶紧地送你回去吧。这更深露重的,若是着凉了,那可不是小的错啦!”
秋柔在薛蟠喊人的那一刻便有种去撞墙的念头,如今听了来喜这样的话,哪里还能忍的住,手捂住嘴巴,就哭着跑了出去。
薛蟠却是气狠了,他还真是没想到,自己的书房能被一个小丫头这样轻易地进来,这些人都是死人吗?
“来喜,你去让管家来,这事儿要好好地查查,这来乐怎么就吃坏肚子了,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穿过二门上,不惊动他人,蹿到我的书房的?这府里若是连这点儿保障都没有,我养着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哎,爷,您放心,小的这就去。”
秋柔一路上跑回去,却是惊动了许多人,这薛家的下人自是看到了她蓬头垢面的模样,心中难免闪过各种有的没的猜测。
黛玉已经辗转反侧了许久,正在昏昏欲睡之际,却是听到了外面暖阁里噗通一声,将她那点儿好容易积攒来的睡眠惊的一干二净了。
“谁在外面?”
雪雁正在劝说秋柔回去,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