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事儿,自然都不急的,如今还在过年呢。这一切,都要等到年过完了,皇帝启笔开衙之后,才能运作的。当然,对于贾府还是张府来说,谋划这样一个小官儿,却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日子就这般一天天地过去了,贾瑚早听说了这京中的元宵可是热闹的很,便拉上自家堂弟求了好久地老爷子,让代善瞧够了热闹之后,才答应了小哥俩的求肯。
十五这日,这小哥俩算是瞧够了这京里的繁华,又如愿地尝了外面的吃食之后,这才回了府里。
外面这几位是高兴了,热闹了。可内宅,却是没有半点儿的热乎气儿,这年过的,还不如平常呢。
张氏瞧够了自家弟妹与小姑子之间的争执之后,这才出来打圆场。王氏哪里会领她这个人情。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张氏瞧了半天之后,这才去了小姑贾敏的住处,安慰她去了。看着贾敏到了这会子还红着眼睛,就知道哭的时辰不少了。
瞧见自家大嫂,她倒也没难堪,只抽抽噎噎地放下了帕子,将张氏让了进去。
“妹妹,这事儿,要是依着我说,也不全怪你二嫂生气,你日后就知道为人媳妇、为人妻子的苦楚了!”
贾敏也懊恼,可谁能想到二嫂一点儿面子不给自己呢?不过那个贱婢,竟然敢背着自己,在这大过年的爬上二哥的床,又被二嫂给抓住了,她的脸面可往哪儿搁?
若是依着贾敏的心思,将那丫头打个半死,发卖了出去才好呢。可谁知,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母亲竟然不准自己再管这些事儿。
史氏本来也是女儿的这个心思,可她的心肝肉老二竟是为了一个丫头,第一次第找自己说情,她哪里忍心老二因着这种小事儿伤心呢?说到底,还不是王氏这个为妻不贤的,不给老二放个贴心人。
再者,老二这眼见地就要考试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出点什么事儿,老爷还不得把他的皮给剥了?
史氏这次下了死命令,将这事儿压的死死的,谁若是敢在老爷面前露点半点儿口风,那就打死不论!下人们一时间闭紧了嘴巴,就怕给自己招祸。
贾敏听了自家大嫂的话,脸上的懊恼一闪而过,张氏便知道她也后悔了,便不提了。指挥着下人们打水,拿帕子的,替她重新洗漱上妆。
贾敏虽然是娇宠着长大的,可并不跋扈,私下里去了自家二嫂那儿,拿了些补品,礼物的,算是道歉了。
无奈王氏如今瞧着贾敏,那更是眼中钉、肉中刺了,不管贾敏如何地放低了姿态,在王氏的眼中,都是恶人。
贾敏自以为自己道歉了,这事儿也就过了,这赵氏却是依旧地成为了贾政的通房,王夫人只要看到她,就想到了贾敏,这心病,却是一天比一天地重了起来。
其实贾敏和王氏哪里知道这事儿最先起头的是贾政呢?为了自家女儿面上好看,史氏将姓赵的那丫头放在自己身边又调教了几个月,又替自家女儿提拔了另一个小丫头,这才算是将这事儿料理干净了。
可张氏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干净,可太太总是姑娘的亲母,怎么也不会害她,便也撒手不管了。本来想稍稍提醒贾敏一二,可又想到,自己这样做,有挑拨的嫌疑,便住口不言了。
等往后再造成另一番局面的时候,张氏即便再如何后悔不迭,那也没用了,只能死死地将这事儿封在心中,从不对人言。
话再回来说到代善几个男人一行,他们转完了灯会,又捧了一堆两位小哥儿各自为亲人们买的礼物。
贾瑚颇喜欢贾珠这位堂弟,当然,贾珠对着贾瑚这个堂兄也是崇拜的紧。自家堂哥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王氏即便再想防着大房,也不会在自家儿子这样的纯白稚子面前胡说些什么。是以,贾瑚和贾珠的关系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尤其是贾珠本来就有些弱的身子,也在日常贾瑚的带领下,一天天地健康起来了。
这等让王氏想不通的好处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听了太医和老嬷嬷的话之后,王氏便也不拦着自家儿子与贾瑚闹腾了。
再者,她心里还有些小心思的,这若是珠儿能在与贾瑚的玩闹中表现出些不同的天赋来,再看在老爷眼中,那么他们二房不就能在府里更得势了吗?
当然,这些小心思却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张氏如今和自家婆婆斗法折腾地不亦乐乎,倒是也不敢放松对王氏的警惕,直觉得有些心力交瘁之感。
出了正月,她一日比一日地憔悴,却是吓坏了贾赦父子,急忙地拿了府里的帖子,请了个医科圣手回来。
结果这脉息一断,却是大奶奶又有了身子!不提代善与大房如何地欣喜,史氏与王氏如何地懊恼,史氏正好借着这个空档儿,每个儿子一个通房,赏给贾政的就是之前的那个赵氏。
张氏虽然早知道太太肯定会借着这事儿生事儿塞女人,可到头来还是心酸不已。
贾赦如今虽然还没有谋到官职,可已经在父亲的幕僚名下,开始学习官场上的各种大事小情了。
对于张氏房里的鲜妍丫头,他也只是瞄了一眼,理也没理,吃过饭,就歇息去了。
那丫头本来仗着自己是太太赏下来,想要争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