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氏再次醒过来时,瞧着忙碌地元春,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元春,就哭了一场。
元春也觉得心酸的紧,母女俩哭完之后,这才想着要怎么样地替贾珠调养身子。王夫人也觉得自家长子该到娶亲的年纪了,便四处打探人家的姑娘。
贾政听了发妻的话,有心想求娶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长女,可是如今,他哪里能高攀的起呢?
心下踌躇了良久,这才在来忠勇侯府请安之际,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告知了贾母。贾母沉吟了一阵子,这才答应她出面,向李家求娶。
只是这事儿只怕是要动用这侯府的名头呢,若不然,只怕是高攀不上呢。
李家听闻是忠勇侯府打发来的官媒,只当是替贾瑚求娶自家闺女的,谁知那媒婆竟是说给京中贾家二房的,李家太太当场地就拉了脸,媒婆便讪讪而回。
李太太对着李守中抱怨了几句,这贾府二房可真是够没脸没皮的,谁不知道忠勇侯府与二房的关系僵的要死,竟是死贴上去!
贾母听媒婆说,李家的拒绝之后,气的晚饭也没吃,就睡下了。不大一阵子,又起夜,又闹腾找太医地,竟是将府里闹的上上下下没个休息的。
贾琼如今管着这偌大的府邸,祖母病着,她自然得表表孝心,在贾母的床边守了半日,第二天一早,贾瑚就瞧见了自家妹妹浓浓地黑眼圈,心下对着那个瞎闹腾的老太太气恼不已。
可惜,事关孝道,贾瑚也没什么法子,只好自己带着贾琏亲自上阵,这才换了贾琼去休息一阵子。
贾母气恼这个一向不得自己心的大孙子和与自己并不亲近的二孙子,没多会子就打发了他二人。
贾瑚贾琏也乐的休息,让人守好了,千万不可去打扰贾琼。可惜,贾琼也是个体贴的,兄长为她着想,自己也要为兄长们考虑一二。在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复又去了荣庆堂,端茶递水地伺候贾母。
等贾政带着二房的两位小主子来的时候,满府上下都传着大姑娘是如何地孝顺老太太之语。
元春瞧着自家堂姐,心中却是十分地不是滋味儿,如今分出去了,她更怀念往日在这府里的生活。
王氏一直怀着身子,也没人带她出去交际,往日里十分要好地姐妹们也渐渐地与她疏远了,唯有舅舅家的凤丫头可以走动一二。可惜,这也不是时时就能有的,她这半年多竟是一次诗会都没参加过,想起上次自家表妹说起的王翰林家的茶花会上,自家堂姐有多出彩,有多漂亮之类的,直堵的元春两日都没好好儿吃饭。
贾母瞧见了贾政一家,这病自然就好了,贾琼也甚是有眼色地退了出来,让人家也能好好儿说话,趁着这个机会,自己能去休息一阵子。
贾母要与自家儿子谈些机密事儿,便将两个孩子打发出去了,贾珠在小厮的带领下,去找自家堂兄来了。
贾瑚瞧着身子羸弱的贾珠,脸上就带着几分地不赞同,对于贾珠的心思,他也是知道一些,可实在不是智者所为,想起小时候两人的情分,贾瑚对着这个原著上没有多少时间的家伙难得的发了一回善心。
兄弟俩的谈话还算和睦,只是贾琼这里实在与元春无话可说,瞧着她眼中时不时地闪过的记恨,贾琼觉得自己再如何圣母,也没什么心思与她热络。
两姐妹面和心不和,说的却是热闹。
瞧着贾珠红了眼眶,像小时候那般拽着自己的袍子,贾瑚的心也便软了下来。毕竟贾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付出真心的人,小时候两人的情谊是何等深厚,如今却是闹到了这个地步,可世事如棋,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罢了。
即便是自家堂兄将自己臭骂了一顿,可贾珠却是开怀的紧,如今,也只有堂兄还这般待人了!对着自己的急功近利,心态不正,又觉得自己在嫉妒一个不知事的小奶娃子,贾瑚自然是羞愧不已。
从这日起,贾珠倒是没了往日的焦躁,开始平和起来了。可惜,如今府里却是没几个人关注他了。少了压力之后的贾珠便开始厚积薄发了。
送走了二叔之后,贾瑚也收拾收拾,去了书院。可惜,他这一去,却是被人送了回来!
瞧着自家长子浑身是血的模样,贾赦与贾琏吓了个半死,又赶紧地打发人去请太医,又是将几个伺候不得力的小子随从们捆了,这会子顾不上与他们计较,等贾瑚好起来之后再做处置。
等太医到府里的时候,贾瑚已经人事不省了,贾赦急的汗珠子不停地掉,一向没经过事儿的贾琏已经快忍不住自己的哭腔了。
太医诊脉之后,却是贾瑚心脉受了重创,若不是救治几时,只怕这会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对于何人出手这般狠辣,这忠勇侯府又是得罪了什么人,竟是将人给废了这事儿,太医心下栗栗,开了方子之后,便立即地出了贾府,这种事儿,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还是别搀和到这种事儿里去了。
即便是服下了太医的药,可是贾瑚从半夜开始就发热,贾府用了好多的的法子,竟是半点儿法子也没有。
贾母竟是让奴才们准备棺木了,当然也是一番好意,有这种讲究,冲一冲,说不定就能撑过去。可惜,在贾赦父子眼中,贾母这是在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