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熙凤的婚事定了下来,而且还是这样好的人家,不仅是长辈们没想到,就是王仁自己,也没想到皇上会这样看重自己。
当然,这回报越是丰厚,他越是惶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日后皇帝要求的会更多!
可是如今已经上了这个贼船,想要翻下去,只怕是不容易了。只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了的是什么?不就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么?
如今皇帝还信重倚靠自己的时候呢,若是不趁着这样的机会,更进一步,那么,日后,等皇帝羽翼丰满之后,自己只怕是更没用了!
王仁想通了之后,这既是考验,也是机会啊!有了这样的领悟之后,王仁做事也更是卖力了起来。
等过了两月之后,一向好脾气的皇帝竟然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让众位朝臣们唬的不行。
为的是什么?如今黄河泛滥,可是户部别说是治水的银子了,就是三四十万的难民安置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这样庞大的一个帝国,竟是区区地二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这如何不让皇帝生气!
于是,便有那揣测圣意的谄媚臣子便提出了让众人还国库银子的提议!
皇帝听了这话,却是沉吟不语,让一干重臣们提心吊胆了不少!半晌儿之后,皇帝才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这才让大家长舒了一口气!
大家揣测那位御史自然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可不知怎么的,后台一般般地刘御史,竟然很是□地依旧在朝堂上活动。
便有那奸猾地觉察出这刘御史只怕是个后台硬仗的,便立即地消停了。
这事儿虽行不通,可是皇帝模棱两可的态度却是让很多一心求上进的臣子们觑见了空子。很快地,就是苍蝇瞧见了血一般,蜂拥而上,皇帝御前很快就堆砌起了如山的折子,要求皇帝下旨,让户部开始清理国库,要求众位欠债的大臣们还了欠债!
这些可都是些一心求名的滚刀肉,半点儿也不怕皇帝杀人。上皇如今一心地想要得个仁君的美名,瞧着皇帝送来的那些折子,他也只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半晌之后,他才慢吞吞地道,
“我年纪大了,也不管这些闲事了,你自己瞧着办吧!只是那些臣子们陪着我一辈子,也怪不容易地,若是能宽限一二,那么就宽容些子吧!如何?”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准了,皇帝心中高兴,可是面上却是有些迟疑,上皇瞧着他这样,却是坚定了几分。
“去吧,皇帝,就这样办吧!这么大的祖宗基业教到你手上了。那么就要多几分担当,可不能这样!”
瞧着皇帝一副谦逊受教的模样,上皇心中的莫名的郁气便也消散了。这才又指了两个宫女儿,说是让他们好好儿地照顾皇帝。
皇帝感激地谢过了自家父皇,这才带着那两个宫女儿出去了。走出了紫霄殿的皇帝面容冷硬阴沉,拳头攥的更紧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谁也不能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
第二日,上皇的旨意便下发了!虽然圣旨上说的是大家随着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两重地婆婆,谁也不敢马虎大意。
王子腾瞧着自家侄儿又拿出来了十五万两,王子腾心中一叹,他还真不知道自家侄儿这是运气好呢还是算无遗策呢!
对于有些事儿,王子腾还是本着难得糊涂的心思也不大追究,只是晓得自家侄儿现在有本事了,那就好了,总不会对王家有什么害处也就是了。
第二日,一向有些半调子,不大理事的贾赦竟然敲锣打鼓地抬着二十万两银子去了户部,说是自己要来还自家欠着的银子!
只是自家现在境况大不如前了,也只好先还这些了,求着众位大人向上面递个话儿!
皇帝闻言,却是哭笑不得之感。只是如今有了起头的,日后也就好办了。对于贾赦,皇帝自然是一顿褒奖,又是赏了金银,又发了内帑彩锻等物,算是嘉奖之意。
上皇闻言,也是想起了往日里与代善的君臣相得,便问起了自己身边儿的老太监戴权。
戴权与宁荣二府,自然是亲近,便是无数地好话堆砌了上去,将贾府夸成一朵花儿了。
上皇也高兴,自己看重的,保着的勋贵们是忠心耿耿地。很快,上皇嘉奖贾赦的旨意便由着戴权亲自地送到了荣国府。
贾赦一天之内竟是得了一辈子的荣光了,这可不止是当今的夸赞,就连上皇也褒奖自己了。可见皇天有眼呐,对于给自己出主意的那人,贾赦现在满是感激,只想着一辈子奉承着他,让自己这一辈子这样风光才好呢!
无端地,在衙门里当差的王仁就喷嚏不断,众人只当他是染了风寒,便立即地让他告假回去歇息了。这风寒可不好,若是别人再沾染上一丝半点儿的,可不好。
王仁瞧着别人躲躲闪闪的模样,也晓得避讳,急忙地向主事大人告假,回家去了。
家去了的王仁也不敢进内院儿,好在他书房的东西一向齐备,便让丫头们进去二门里说了一声儿。况且,他如今也就是个守空房的命。两位孕妇,都是劳苦功高的祖宗,他谁也惹不起,便只能忍着了。
对于李氏与柳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地要替自己安排通房的事儿,王仁还